陈果儿和赵九的事在皇宫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宫中的嫔妃们整日无所事事,再加上赵九是朝中重臣,陈果儿前些日子又出尽了风头。
这两人凑在一处,想不吸引人注意都不行。
魏帝脸色奇差,尽管心中隐约间有些相信,但理智上他拒绝去相信。
赵九是朝廷大员,更是一方统帅,传出这等丑闻,于整个大魏都是耻辱。
他决不允许座下爱臣被这种事给毁了。
“岂有此理。”魏帝震怒,重重一拍龙书案,“是哪个歹人乱嚼舌根,朕要割了他的舌头。”
德妃赶紧在一旁劝魏帝消消气,“臣妾也觉此事荒诞至极,以赵将军的人才,高门贵女都争相攀附,又怎会看上一个民女?定是有歹人不怀好意,背后诋毁。”
魏帝神色稍齊,“查,定要一查到底,朕决不允许有人辱没真的爱臣。”
德妃也没客气,直接把殷素婉供出来,“不过皇上,臣妾觉得此事的根源在于那个陈果儿,自古红颜多祸水。若是没有她,赵将军又怎会蒙此不白之冤?”
德妃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前几日她得知弟弟进吏部的事被搁置了下来,知道这是赵九在警告她不准再动陈果儿。
可是她不甘心。
一个民女罢了,他竟然连他们之间的情分都不顾了。
况且今日这事是殷素婉带进宫里来的,陈果儿最后被砍头,也只能是皇上下旨,一切都与她无干。
她只消推波助澜,就可兵不血刃的手刃仇人,真是大快人心。
德妃这么一说,魏帝也深感有理,“依爱妃之见当如何?”
“这个臣妾不晓得。”德妃臻首微摇,娇滴滴的往魏帝身上一靠,嫩白的玉指在他的龙袍上画圈圈,“臣妾只知道得罪皇上是死罪,有人让皇上不开心了,臣妾就不开心。”
魏帝轻抚着怀中粉黛佳人的藕臂,薄施粉黛,淡扫蛾眉。
如此艳若桃李,又善解人意,一时间心旌摇荡,之前的怒意一扫而空。眼神渐暗,抚着藕臂的手向上攀附。
正待共赴云雨之际,突然门口尖细的嗓音响起,“皇后娘娘,淳熙公主,皇上正在召见德妃娘娘。”
“德妃妹妹也在?”皇后的声音微扬,“那正好,本宫正好带着淳熙来给皇上请安,还带了亲手炖的银耳莲子羹,给皇上滋补身子。”
说话间已经有脚步声渐近。
本待提枪上阵,却被迫下马,魏帝的脸色十分难看,却也只得放开德妃。
看着皇后拖着长长的凤袍逶迤而来,魏帝摆了摆手,“皇后怎来了这御书房?”
皇后瞥了眼面带春色,眼波荡漾,正在整理鬓边乱发的德妃,又看了眼领口微敞的魏帝。
眼神骤然发紧。
这番光景,想也知道刚才在发生什么“好事。”
德妃则是媚眼轻挑,瞥向皇后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
皇后强忍着心中的翻腾,若无其事道:“臣妾挂念皇上操劳国事,忘了照顾自个儿的身子,特意待了亲手炖的银耳莲子羹来,请皇上尝尝。”
说着将汤盅放到魏帝跟前,紧接着又说淳熙公主和鄢南林定亲的事。
魏帝满肚子的欲焰被强行掐灭,绝不是一碗银耳莲子羹能抚平的,可皇后亲手炖的又不好让她拿回去,随手推到德妃面前,“你喝了吧。”
德妃眼睛一亮。
皇后则是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