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厮磨,唇齿交融,绵绵的情义透过交缠的呼吸传递给她。
陈果儿被动的承受着这一切,感受着他不与人道的情义,不安的心倏然就平静了下来。
良久之后,直到两人都气息微喘,赵九才放过她。
陈果儿埋首在他宽厚炽烈的怀中,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内心的惶惑终于尽数散去。
她知道自己太患得患失了,也不喜欢自己之前妒妇的样子,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外人眼中骄傲的她,只有自己清楚她在赵九跟前总会有种莫名的自卑,哪怕她从没有表现出来。
并非她不够自信,而是赵九太过优秀,出色的容貌,卓绝的才能,还有雄厚的家世,这一层层的光环将他笼罩其中,仿佛天神。
若是在成亲前,她还能做到保全自身,但现在当她全身心的爱上他之后,绝无法接受他的背叛。
因为在乎,所以要求就更高。
现在总算是放心了。
之前还郁闷的心情瞬间晴朗,陈果儿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弯起,却还是嘴硬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赵九被她气的不轻,若非她有月事在身,非即刻证明给她看不可。
饶是如此,也将陈果儿折腾了一遍,一直到她面色**,气喘吁吁才罢休。
翌日一早,陈果儿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看着身旁空无一人的床榻,忽然想起来昨晚又没把回味居的房契要回来。
她现在已经确定那张房契肯定是被赵九拿走了。
当得知赵九起早去了军营后,陈果儿也只能暂时按捺下要回房契的心思,转而投入到新铺子的事上。
而此时的赵九正身处军营中,昨夜有数支小股人马星夜偷袭,虽然都被击退了,但这也等于向他下了战书,探子已经探明是渝水关的万守备派来的人。
至于那张房契,赵九早就让人用箭身寸在沈通判的大门上。这是给他的警告,若再有下一次,箭就不是身寸在门板上,而是他的心脏。
眼下万守备突然偷袭,自然是赵九拒绝了和淮南王联姻之事。
对此赵九心中清楚,李副将等人也明白。
“万福生这是再给咱们下马威,想逼迫九爷答应淮南王的亲事。”
“怕他作甚,咱们赵家军论实力也无惧他淮南王。”
“就先打下渝水关,给他点厉害瞧瞧。”
众副将义愤填膺,原本朝中局势不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但现在人家都打到眼前了,再忍就成了龟孙子。
赵九食指轻叩桌案,作为主帅他必须时刻保持冷静的头脑,权衡其中利弊方能做出决定。
眼下将士们备受环境和气候的影响,加上之前生病的将士们病情未愈,派往去义县买草药的人至今未归,以及渝水关关隘险要,易守难攻,这种种条件都不利于现在开战。
只是不给他们点颜色又于军心不利,显得赵家军畏刀避战,长此以往下去势必军心涣散,那时更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