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2 / 2)

傅云儒用扇子敲了下宓月的头,“既听过,就得小心些。”

宓月躲了下,问:“你瞧我像是个短命的人吗?”

傅云儒毋庸置疑地说道:“你自是富贵无双的人。”

“那,你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宓月问道。

傅云儒笑了下,“你怕是不知道,外头的人已在打赌你几时会遭遇意外,赌注还极高。沐风的身份不同寻常,你得小心有人借机生事。”

宓月蓦然明白,方才众夫人那小心翼翼待她的模样,想是怕她在英德公府不小心弄了个意外,连累她们。

宓月不由起了捉狭之心,若是她看哪个不顺眼,便每日过去上门做一次客,只怕会把他们吓得寝食难安。

“有劳云中的提醒,我都知道了。”宓月放下了帘子,马车缓缓地驶走。

傅云儒坐在马车,目送着马车远去后,方骑着马儿徐徐地走在宽敞的街道上。

百花宴之后,宓月出名了,比皇后赐婚的那日还更出名。

曾经许多对她的猜测,以及荒诞的传闻,在百花宴见过本尊之后,都消失了。

然而又有新的传言或者传奇生起,首先传出来的是漂亮,极其漂亮的红颜祸水,怪不得迷得豫安王不顾门第之别去皇帝面前求娶。

接着传出来的是她神乎其乎的球技,观看过那场马球赛的人,将她在赛场上的所向披靡传扬开来。

马球在皇城今春兴起后,就风靡了整个皇城,曾经有一段时间,谁若不说几句关于马球的话,都显得不够有档次了。哪怕不会打马球,也没有见过马球,也要学着讲几句马球的事。每次皇城哪儿有人开球赛,便有无数的人涌去观看。

这会儿,听闻未来豫安王妃不仅极擅长马球,还是马球的祖师,这名声一传,加有她的倾城之姿,一时间,世人对她更好奇了。

若不是顾忌豫安王克妻的事情,怕宓月一个不小心发生了意外,早有许多人向宓月发帖子邀请作客了。

外面的飞飞扬扬,宓月听了一些后就放下了,只拿着两本册子在看。一本册子是她成亲那日的程序,新娘子要注意的事项,另一本册子她被翻得有些旧了,是关于皇城各府的名册。

她的目光落在傅家与湘王府上。

说起,册中记载三皇子娶傅氏为妻的事,还是皇后做的媒。那会儿,皇太子还活着。

宓月蹙了蹙眉,亲子尚在,皇后为何要给三皇子找那样一个强大的妻族?

名册中只简单地提了一下,里面的内容语焉不详,又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只怕详情不好查了。

后宫与皇子间,只怕水浑得很。

不过最近三皇子湘王的日子极不好过,皇帝打压,疼了他十几年的皇后也疏远了。照萧溍与她谈起的朝堂之事,皇后对三皇子的疏远并非表面的疏远,而是实实在在的疏远。

自皇帝疑心大起后,打压二皇子三皇子,皇后就再没有召湘王妃进宫,过节也不再像往常那样赏赐节礼。

皇后的娘家,国舅唐士裿的安国公府也紧跟皇后,开始与湘王府保持距离,导致二皇子攻击三皇子之时,三皇子这边被拉下了几名心腹大员,受损其大。

萧溍趁黑过来,见宓月关注傅家与三皇子这边的事,说道:“皇后向来以皇祖父为马首是瞻,同进同退,从未有过半点犹豫。凡是皇祖父不喜欢的人,她便厌恶,凡是皇祖父烦恼的事,便是她的首要之事。也正是因为如此,皇祖父对皇后极是信重。她疼了湘王十几年,替湘王谋算了十几年,好不容易经营到今日与二皇子分庭抗礼,因皇祖父的一句不喜,就立即断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