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太监也一脸的不悦,“豫安王妃,进过此屋的人都在这里,可手上都没有红印。显然此事就是您干的,您动过花盆,知道手上会留下痕迹,早早去洗了。”
泰安公主瞪大了眼睛,“你自己干的事,却诬赖到本公主身上,你真是太歹毒了!不行!本公主要去找母后作主,治你这歹毒之人的罪!”
泰安公主说完就要往庆春宫去,宓月笑了下,“急什么?”走到那宫女面前,拿起一双白嫩的小手瞧了瞧,赞道:“洗得挺干净的嘛。”
退后一步,宓月指着宫女腰间的香囊,“你洗干净了手,也换过了衣服,但这个香囊却出卖了你。”
众人朝着宫女腰间的香囊看去,那个香囊是橙红色的,乍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汪嬷嬷认出香囊的料子,是今年上贡来的,颜色极稀罕的橙红色料子,极受公主们喜欢,然而数量太少,并不是每个公主都能分到的。在十五公主被册封为泰安时,皇后赐了泰安公主一丈做衣服,这宫女身上的香囊显然是泰安公主给的边角料做的。
年轻爱美的宫女用主子赐的罕见料子做个手帕或者香囊,是一件极有脸面的事。
映露已上前将香囊取了下来,交到汪嬷嬷手上。
汪嬷嬷细细地查看,在香囊上的一个角上,的的确确是沾了少许的颜色。同是红色系,若不是宓月指出,汪嬷嬷还真没发现那么少的一点不同之处。
泰安公主先叫道:“这是别处沾、沾的。”
汪嬷嬷提着香囊,指着上面的绳结,“上面的金粉也是别处沾的?”
系着香囊的绳结一节,细观下来,比其他地方稍红了一些,上面沾着的金粉微微透着光。
事情到了这里,泰安公主已知道狡辩没用了,年纪尚小的她慌了一下后,又底气十足地说:“本公主好奇地扯了下金纸,哪知道不小心扯坏了,反正母后说过,我喜欢什么都可以讨了去,这两盆花,归本公主了。”
说罢,又得意地看了宓月一眼,一副谁也奈何不了她的模样。
借着孩子不懂事,当枪使,宓月见过的例子多了去。从开始泰安公主拿捏着说她不忿皇后惩罚开始,她就知道这背后必有人在教,或者怂恿。
“十五姑姑。”宓月笑容温和又亲近,“皇祖母如此疼爱您,真令我羡慕。”
泰安公主听了这话,更加得意了,“你羡慕不来,谁让母后就是疼我。”
“的确如此,皇祖母的疼爱任谁都要羡慕,但又是羡慕不来的东西。”话一转,宓月又说道:“皇祖母乃一国之母,她老人家疼爱您,是因为她老人家有一颗仁善仁家之心。十五姑姑,您怎么能仗着皇祖母的疼爱,而欺负到皇祖母头上?您的行为说轻了是不尊嫡母,说重了是藐视一国之母,有不轨之心!”
宓月的一通大帽子盖下来,把泰安公主给说傻了,“本公主何时不尊母后了?本公主是再孝顺不过的人!”
“您若是孝顺,为何故意损坏皇后寿礼,并毫无惭悔之心?”
“本公主已经说过了,母后说过只要本公主看中那一样寿礼,母后都会赐给本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