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您可不能落泪啊,您这才产子,会落下病根的,娘娘。”不知何时上前的妇人,递上蚕丝手绢担忧的劝慰,“就是为了小公主,您也得保重自己才是。”
君氏接过手绢,轻轻的拭了拭泪水,才勉强扯了扯唇角:“嬷嬷,我省的。”话落,就试着撑起身子,妇人立刻伸手相扶,然后从床头拿了带着补丁的棉被让少妇靠着,君氏伸手,“银禾,把公主给我。”
银禾抱着孩子犹豫的看了看立在君氏面前的妇人,妇人微红着眼眶点了点头,银禾才将孩子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
君氏紧而温柔的抱着孩子,目光蕴含着可以喷薄而出的柔情紧紧的看了孩子片刻,那目光深得似乎要将孩子的眉眼都刻入眼底。
“秋嬷嬷,银禾,小公主日后就托付与您们。”君氏低眉看着怀中的孩子,唇边含着温和的笑,沙哑细弱的声音却自有一股不容拒绝的威慑。
“娘娘……”
“你们听本宫说完。”君氏打断二人的惊呼,终于抬头,目光坚定的看着二人,看得二人肃穆而立,才放软了语气“我的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若不是出宫前刘圣手为我施针,我怕……如今能够平安诞下麟儿,已是上苍恩宠。”
“娘娘,您快别说丧气话,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小公主不能没有亲娘啊。”秋嬷嬷再沉稳,也忍不住落下了泪,却犹自安慰着。
君氏无声的笑了笑:“秋嬷嬷,莫再哄我。”而后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气息,才又道,“答应我,一定要带着小公主平安的离开帝都,这一辈子,都不要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只想让她平安快乐的成长,做一个寻常女子,我这一生已太苦太苦,只盼上天能够怜惜我的女儿……”
“娘娘,娘娘,求您别说了,我们回宫吧。”银禾看着君氏的脸色越来月白,气息越来越不稳,心中疼痛难忍,噗通一声跪地,哭喊着,“燕云十六骑破城。皇上,皇上指不定已经进京了,以皇上对您的情意,他定会好好呵护您,也会喜爱小公主,娘娘……”
“银禾,住嘴!”秋嬷嬷听着银禾越来越不着调的话,看着君氏越来越痛苦的容颜,厉声呵斥。
银禾被秋嬷嬷一呵斥,立刻回过神来自己说错了话,伏地痛哭了起来。
君氏感觉手脚一阵无力,不得不将怀中的孩子交给秋嬷嬷,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道:“银禾,你记住我是大安皇后,此生都不会与大兴皇帝有丝毫关联!我……此生也再不会见他!”
“娘娘……”银禾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绝望的看着君氏。
君氏的身子沉沉的陷入陈旧的棉被之中,侧首不喜也不怒的看着银禾:“银禾,生死有命。我知你是不舍我。你素来是个通透的人,你不会不知我与他再无可能。”看着银禾欲言又止,君氏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叹道,“当年我还是女儿身时,尚且没有与他一起走;如今,我又怎会与他儿女情长?是我要他做一个不世之君,我又岂会让自己成了他的污点?再则……”顿了顿,君氏目光再次落到了女儿身上,有些恍然,“这么多年,陛下待我情真意切,我不能诚心相待,负了他一片深情,如今他拼死将我们母子送出皇城,我不会让他死后声名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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