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天夜里在防御阵，我明明可以用机关术操控它，而且你也可以。”杨东疑惑道，如果不是机关兽，如何用机关术操控？

“你操控它，是它给你造成的幻觉，我能操控它，是因为……其实我也是道家的客人。”

“道家的客人，到底什么意思？”杨东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少司命沉默了好一会，低声道：“杨东，我可以不回答你这个问题吗？”

“可以。”杨东道。

少司命感激地看了杨东一眼，继续道：“乾坤幻灵兽抵御神识是它的本能，它的主要能力和它告诉我们的一样，是乾坤吸纳。

昨夜白虎追击我们，它们其实一直跟在白虎后面，比起其他机关兽或者野兽，它们很强，但是比起白虎，它们还是太弱，在追击的过程中，被白虎脊尾所伤，除了小灰和小白，所有乾坤幻灵兽都死了。

它们是认识魔晶的，其实那也是属于我和它们的东西，在我被白虎吸入口中时，小灰知道我很危险，就跟着被白虎吸入口中。

在魔晶爆炸之前，它将我吞入了它的乾坤天地中，而就在那一刹那，小白也把小灰吞了进去，最后小白被炸死了，我和小灰都活下来了。”

少司命没有流泪，脸色很平静，但是杨东看得出来，此时她心里一定十分的难过。

“谢谢你。”杨东看向灰色的小兽，有时候一个“谢谢”，只是礼貌，有时候，这个词又可以代表千言万语。

灰色小兽冲着杨东缓缓摇头，张开嘴，嘴里吐出一个白色圆球，大约足球那么大，通体发着白光，同时吐出一枚玉佩，也是白色的，但是杨东一眼就认出那是魔晶，只是紫色已经全部消散，现在平凡的和石头一样。

知道杨东能听懂它说的话，灰色小兽道：“这是那只白虎的内丹，内丹能量属金，小衣无法服用，你拿去炼化吧。”

白色圆球落在杨东手上，杨东正要感谢，灰色小兽道：“我这不是白给你的，这个世界比我们想象的险恶，小衣是我们非常重要的朋友，以后我不能保护她了，你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不能让她受一点伤害，知道吗？”

“我会倾尽一切保护她的安全，但是你难道不跟在她的身边吗？”杨东问道。

灰色小兽摇摇头，缓缓转身，走向远方，正在杨东以为它要回到那个洞穴时，灰色小兽突然仰头望天，张大了嘴，用尽全力猛往身体吸气。

刹那间天地变色，天空乌云迅速汇聚，如漩涡漏斗一般射向大地，穿过灰色小兽的嘴，全部进入灰色小兽的身体。

风云大作，雷电交加，好像世界末日，天塌地陷，花白胡子等六人被绑在藤蔓里吓得瑟瑟发抖。

“它在干什么？”杨东惊讶地问道。

“它在吞天自杀。”少司命道。

只见天空如大海般的乌云，迅速收缩，越来越小，最后所剩无几之时，灰色小兽的身体轰然爆炸，好像一个湖泊被压成篮球般大小突然炸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洪水汹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