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卓凡眼见娘子娇羞婉转,不禁食指大动,正在想着,要不要现在就来试一试“新鲜花样”?敦柔公主说话了:“王爷到底有什么好法子?能不能……先跟我说一说?我……也好放下心来。”
关卓凡笑嘻嘻的说道:“娘子的意思,是要为夫先‘放订’么?”
敦柔公主的脸儿又红了:“你这个人!……”
“我的法子,”关卓凡不逗她了,“说穿了,其实一个大子儿也不值的。京里的能工巧匠——我是说,吃搭戏台子的饭的那班人,你别看他们平日里搭个台子要好几天功夫,那不过是磨洋工,如果银子给足了,或者刀子架到脖子上,同样的一个台子,一天不到,就能搭了起来,一点儿也不差的。”
“哎哟,真有这么厉害?”
关卓凡看她又惊又喜的样子,微微一笑:“这算什么?你是没有见过轩军工兵的活计——一条几十丈宽的大河,在河面上搭起一座便桥,不过小半天功夫,就成了!几万大军,源源不绝,包括马匹、大炮,就都过了河了!”
这超出了敦柔公主的想象能力,她樱唇微启,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我是没有见识的福气了。”
关卓凡听妻子语气怅然,就想说:“不一定啊,得空儿了……”转念一想,这个胸脯,可不能随便拍,轩军工兵搭建浮桥,要么是作战,要么是演习。北京城里的公主,哪里有机会“见识”?总不成单单为了哄妻子高兴,就叫轩军工兵表演一次搭浮桥?那俺不成了周幽王了吗?
周幽王倒也罢了。那褒姒……
正在胡思乱想,敦柔公主又说话了:“别说这个‘便桥’了。就是‘足球’——王爷可是答应过我的,直到现在,也没有带我去见识过呢。”
娇嗔婉转,且出于素来“端庄”的敦柔公主之口,关卓凡不由骨头大酥,说道:“是,是,公主责备的是。说话可不能不算数!嗯,年前,就年前,我一定请公主去看一场‘足球比赛’!咱们就到丰台大营好了,不算出北京,就不算‘违制’;或者,三里屯也行——近卫团在那儿,更近!”
“年前?那感情……”
一转念,敦柔公主把“好”字咽了下去,连忙说道:“这……不大妥当吧?我是说。这个‘足球’,必定是戏于户外吧?接下来,天儿愈来愈冷。这天寒地冻的,弄不好,还会赶上大雪纷飞,叫军士们大冷天儿在外边儿……呃,私下底,该有人抱怨王爷……不恤下情了。我呢,就是随口一说,可不能为了我……”
“公主有心了,”关卓凡微微一笑。“不过,不必担心。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对于当兵的。天经地义!别说下雪了,就是下刀子,也得按时出操!大冷天儿耍个‘足球’算什么?不过暖暖身子罢了!公主是没见过,几千条精壮汉子,脱了上衣,在雪地里腾跃翻滚吼叫的场面!正好,这一次,一并请你看个西洋景儿!”
敦柔公主呆了半响,轻轻舒了口气,说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轩军这么能打!”
敦柔公主柔柔的看着丈夫,目光中充满了敬慕之意。
红云未散,秋水生春,关卓凡心头热热的,试一试“新鲜花样”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他忍了一忍,还是耐不住,正要有所动作,门外小熙轻轻喊了声:“公主,王爷。”
这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