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嚎声响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早晨七点的时候才消失。凛冬用最残酷的手法把梅伦家族的三个人虐杀了，等到龙小七与美人鱼再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三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凛冬把他们活剐了。

如果他会凌迟的话，估计一定会用凌迟的方法。可惜他不会，只会用自己所认为的方式出气。

“走吧。”凛冬扔下沾满血肉的军刀起身走到门口：“烧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走到哪里，我就跟你流浪到哪里。”

这不是新生，这是万念俱灰。仇是报了，可并没有任何快感。

“如果你想离开完全可以，我说过每个人都是自由的。”龙小七对凛冬说道：“这不是我的假惺惺，帮你灭了梅伦家族，只是感谢你的出手。我们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你是自由的。”

这的确不是假惺惺，可如果韩虎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说龙小七这是假客套。习惯了，吃饭得客套一下，拿人家的钱得客套一下，最假了。

“自由？自由不自由对我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从前想要自由是为了回家找珍妮，现在珍妮死了，仇也报了，所以自由与否真的不再那么重要。”凛冬淡淡的对龙小七说道：“你也知道我等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你的一个态度。猎首，不管你是阳谋也好，还是其它什么也好，我服你。”

龙小七转过身看着凛冬，轻轻皱起眉头。

“你的麻烦很大很大，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不跟着你？你都敢为我灭掉梅伦家族，我有什么理由不跟着你？”凛冬突然绽放出一个笑容，冲龙小七点点头道：“你真的很无耻，但是我喜欢你的无耻。还有，珍妮的死压根与你们无关，她自己也带了一把枪。”

凛冬走向洗手间开始洗漱，龙小七依旧皱着眉头站在那里。

“听别人说你最喜欢的事就是装逼，请慢慢的装。”美人鱼耸耸肩膀，揭穿龙小七此时的面目。

说真的，龙小七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必须得装的深沉一点。要是哈哈大笑的话，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毕竟珍妮才死了几天而已，凛冬还没有走出自己的阴霾。

“你根本不懂我现在想什么，我是喜欢装逼，但也不是在这个时候装。”龙小七凝视美人鱼的双眼，沉声说道：“我在想道德在我们这个世界里究竟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如果道德的约束必须得用暴力来执行，那么我们的世界又得变成什么样？珍妮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凛冬面临的痛苦不是第一个，同样也不是第一个。如果这个世界充满了自觉遵守的道德观念……”

“你觉得有可能吗？”美人鱼不屑的笑了。

“我允许道德沦丧！”龙小七坚定的说道。

“哦，那你去拯救世界吧。”

美人鱼对龙小七除了鄙夷还是鄙夷，她倒是希望这个家伙大笑。

……

一把火烧掉了凛冬的家园，当他们开车离去的时候，就意味着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从今天开始，凛冬就变成了流浪的人。他不知道远方在哪，也不知道希望在哪，成为那种行尸走肉活着的人。

不过这一具行尸走肉不是一般的行尸，他是最厉害的，独一无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