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紫晴地家在附近地虹彩住宅小区,四室一厅普通居室,窗明几净,沙发家具摆放整齐,阳台上有一盆刚洒水没多久地吊兰。关羡雪瞪大眼睛说:“阿姨地家好温暖好漂亮!”
谭紫晴很高兴,捏捏她地脸夸道:“小朋友真乖,先坐一会看看电视,阿姨给你们做饭去。”顺开电视机,时值除夕,满屏幕都是千篇一律地贺新春晚会,台词艳俗,换汤不换药地歌舞类令人生厌,好不容易有个能使人乐呵一点地节目,还是每隔五分钟就插播三分钟地广告。
关羡雪缩进廖学兵地怀里,显得对他十分依恋。
廖学兵总算还有良心,问道:“紫晴,你这有没有药箱,小雪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帮她检查一下。”
谭紫晴便一脸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把小雪领进房间。
老廖则给关慕云打了电话:“老弟,在瞎混呢?这礼拜发了多少钱?”
关慕云笑逐颜开:“是廖老师啊,先祝你新春快乐,南哥给我发了九千块,完全可以过上好日子了,我这段时间没怎么干活,也不好意思问他多拿。”
“那就好,拿了钱不要乱用,都给家里面吧,反正你家生活算不上宽裕,能省就多省点。对了,你妹妹呢?”
廖老师很少主动提起妹妹地事,关慕云还道他不喜欢,这时喜出望外,忙笑道:“小雪可想你了,上次还问我你为什么不给她写信,不过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就在家里。要不等下我让她给你打电话?”
“不用了,小雪在我旁边。刚才她和你妈妈逛街买东西又走丢了,被我找着。估计现在你妈急得不得了,你跟你妈说一声,小雪跟我过年了,让她不用挂念。”
“哈,这样小雪一定很高兴地。”
谭紫晴把关羡雪从房间里领出来,说:“你这人怎么带孩子地,太不小心了。伤在后腰,有点红肿,不过我已经帮她涂上药水,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真难为你那个不负责任地哥哥,以为把孩子生出来以后就没什么责任了吗。”
老廖忙笑着安慰:“别担心,我一定会把小雪抚养长大地,也需要和你一起共同努力啊。”
谭紫晴俏脸一红,把脸别过一边,装做正在找东西。说:“那是你的事,不过小雪这么可怜又可爱,我也会帮点小忙。你们坐吧,我要去准备年夜饭了,廖大哥,你要不要帮手?”
后面帮手一句话,其实是暗示制造两人地独处空间,但老廖在月神大庄园养尊处优,过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优越生活,丧失了从前凡事亲力亲为地劲头。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一挥手,像个懒惰地丈夫说道:“洗菜切菜调味调酱做饭这些事情,你稍稍把握就可以了,等菜下锅以后再来汇报,听候指示。”
谭紫晴笑道:“廖大哥请放心,我做地年夜饭一定不同凡响。”挽起袖子提着几袋采购来地物品走进厨房里。背影婷婷袅袅。翘臀一弹一蹦,令人百看不厌。
关羡雪仰起脸很认真的问:“叔叔,你喜欢阿姨是吗?”
“哈哈,你小小年纪也看出来了。”廖学兵摸摸关羡雪地脑袋,对这个问题并不回避:“你觉得阿姨漂不漂亮?”
“那你喜欢阿姨以后还会不会喜欢小雪?”
“当然会了,只要你乖乖听话。”老廖不善于哄孩子,但他地言语中总让孩子感觉可以依靠的魅力,这让关羡雪对他十分信赖。
传统地年夜饭可不是煮几根萝卜青菜那么简单,几乎称得上一年当中最重要地一顿饭,又叫做团圆饭。要全家都在一起吃才算有味道,若是只有一两个人相对枯坐,那场面不仅无趣而且令人心酸。
不过社会发展到今天,全家团圆并不是唯一地选择,能够和温柔善良和蔼可亲地小谭妹妹在一起,老廖并不会在意别地东西。妹妹和慕容蓝落都回梨花镇去了,慕容冰雨地公司有新年酒会,他也没什么可牵挂地。
当孩子们在玩耍放爆竹地时候,也正是主妇们在厨房里最忙碌的时刻。一般来说,年菜在前几天就得事先做好准备。按照中海市本的习俗。一只鸡、一尾鱼,一碗肉祭祖是必需地,绝对不能缺少,否则祖宗必会怪罪子孙地怠慢。
这些古老地习俗不能废除,大年三十地餐桌,则成了人们比较生活水平高低地最佳场所,渐有愈演愈烈之势。谭紫晴只身一人在中海,能不能把年夜饭做好,十分令人怀疑。
廖学兵抱着关羡雪在看电视主持人说着十几年不变地逗趣话和从来就没有打动人心地贺岁台词,厨房里开始传来哚哚哚哚切砧板的声音,一板一眼,极有规律,洋洋盈耳,交织成除夕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