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夫气得胸脯上下拼命起伏着,口中还喘着大气,仿佛像是在下一刻就会没有了似的。
“很好,这个病人我不治了,让给你来,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有什么法子。”
顾安柠淡淡地撇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你就将位置让出来,别挡着我给人治病。如果你耽搁了我给王老将军治病,导致王老将军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便全权负责。”
对于这样自大的人,顾安柠也不必跟他客气。
这些人如果不受些挫折,他就不会认真对待医术这一行。
他很明显没有检查清楚,没有问清楚就下结论,下治疗方案,这是一种错误,这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也是对生命的不负责。
听了他的话,夏大夫咬了咬牙,脸色难看的离开了位置。
顾安柠上前伸手在王老的手上把了片刻脉,然后道“王老将军的病情是脏气郁结,加上他的体质特殊,滥用药用所致,问题不算很大。”
已经被她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王将军没有一点儿的怀疑,“那顾大夫您有什么方法吗?”
“当然有。”
“什么办法?”王将军连忙道。
顾安柠转身写了个方子交给王将军道:“如果相信我的话,就用这个方子抓药。”
王将军接过药方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全是一些中药,对于只会打仗的他也看不懂,于是他转身走出了病房,将这药方交给门外的下人去抓药。
一边的夏大夫又跑了出来,脸上带着怒气,“顾大夫,你不是说王老将军她对药物有抗药性,为何你还开药!”
顾安柠喝了口御医给自己倒来的茶,这才淡淡道:“我想你是忘了我方才说的话,我刚才说的是王老将军对大多数药有抗药性,并非是全部。”
“再说了,谁告诉你这个药方要吃了?”顾安柠冷哼了一声“这个药方,是用来做药浴的,旨在蒸发掉病人身体里面的不良成分。”
夏大夫:“……”他气得又缩了回去,一会儿倒是要看看她怎么出丑。
时间在一行人的沉默中逐渐流失,学九下人也就拎着好几大包的药从外面走了进来。
当即,顾安柠就吩咐王将军派人去准备浴桶以及大锅和柴火。
……………………
在一处小院子里的小厨房内,顾安柠正在往浴桶的面投放着草药,大锅中的水随着温度的上升不断地在翻滚着。
浴桶里被投放了草药的水中不断地冒出烟雾,水里的颜色了也逐渐由透明变成了浅绿色。
随后,顾安柠就吩咐王将军将王老将军给从房间里面带出来放进浴桶里。
王将军照她的话去做,将老父亲背过来后就扒开外袍只留一身单衣就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浴桶里。
已经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王老将军靠在浴桶里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