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寒……,”一声惊恐急切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惊醒了楼下守夜佣人。
若说此前,徐绍寒心中稍有怒火,定然还是有几分隐忍的。
可此时,当安隅那句你想离婚我奉陪的话语出来后,徐绍寒那刻意压下去的半分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似得喷涌而出。
安隅双手被他狠狠按在头顶,整个人万分惊恐盯着徐绍寒,怒沉的眸间泛着火花。
恶狠狠瞪着他。
“有问题可以解决,倘若在让我听见你把离婚挂在嘴边,”他顿了顿,按着她手腕得手,松了半分,微调整气息,似是在平息怒火,开口道,“后果自负。”
徐绍寒有意宣泄怒火,便注定不会让她好过。
压着她手腕的手似是恨不得能折断了它。
安隅被其圈外墙角避闪不及,无处可躲。她这如此刚烈的性子自然不会让徐绍寒好过。
只是,还不待其发作,冷声开口道,“性子这么烈,这些年在赵家定是没少吃亏。”
这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句。
断定了安隅的前半生。
“你简直是个下三滥不要脸的无耻之徒,”砰、不知是安隅力道太大还是徐绍寒占了便宜心情好,让了她半分。
“国家法律规定不能亲自己老婆吗?安律师?”
“徐绍寒……,”安隅怒火上脑,失了理智,眼底那抹猩红如此浓烈。
抬手,狠狠擦了擦唇瓣。
“我亲我自己老婆也叫不要脸?”男人沛然冷笑。
许是见安隅不好过,徐先生隐了一晚上的怒火有所好转。
以至于,夜半三更,他竟颇有闲情雅致的双手抱胸吊儿郎当的靠在墙边同自家爱人耍嘴皮子。
安隅气急败坏,凶狠的盯着徐绍寒,恨不得能上前撕了他,可知晓,这男人心里深沉,闹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稳了半晌,转身进屋。
哐当一声甩上房门。
在里头落了锁。
挑衅?无事生非?厉害?
睡书房吧!
站在门口的徐先生愣了半晌,转而抬手拧了拧门锁,竟有半分愣怔。
初为人夫,他大抵是不知晓夫妻吵架,老婆会让丈夫睡客厅的。
年少时,陪着叶知秋看那些八点档伦理剧见过此等情景,却不想,如今在他身上上演。
男人站在门前,无语半天,抬手摸了把脸,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
只道是:斗嘴一时爽,没有好下场。
人在作,天在看,跟自己老婆叫板?她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楼下,佣人迈步上来,见自家先生双手叉腰满脸无奈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唤了嘴,“先生?”
大抵是问他怎么了?
男人此时丝毫没有觉悟,故意拔高声调可怜兮兮道,“惹你家太太生气,她将我赶出来了。”
屋内,安隅恰好听见徐绍寒刻意的这么一句话,险些气的将屋子给砸了。
临近凌晨,徐黛被守夜佣人唤醒,告知先生太太吵架,太太怒火及盛,一怒之下将先生赶出来了,这会儿先生站在走廊颇为可怜,让徐黛拿钥匙开门。
一夜之间,庄园佣人都知晓,自家这位新太太不仅脾气不好,且还很能事儿,夜半三更同先生吵架将人赶出房门。
让先生站在门口大半宿都未曾心软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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