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砸了书房(2 / 2)

剩下的是眼前这个怒火滔天恨不得能捏死她的男人。

安隅伸手、猛的推开徐绍寒,言辞激烈道:“你要发疯去别处,别把我想的跟你一样龌龊。”

这话,是带着怒火的。

安隅的脾气,不是个好的。

往常便能看出来,今日如此隐忍,已是极力了。

这日,二人争吵的架势实在是猛烈,气的徐先生砸了书房。

而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徐太太帮着他一起砸。

大有一副一家人齐齐整整的架势,要砸、一起来。

书籍、电脑、花瓶,以及名贵古玩在此时都成了这夫妻二人手中的亡魂。

屋外,徐黛只听得见屋子里噼里啪啦的声响,候在屋外的人吓得战战兢兢不敢上前。

屋内、安隅伸手扫落架子上的花瓶时,被那刺目的红玫瑰给引去了目光。

手中动作一顿,那怒气冲冲的面容霎时归于平静,她望向徐绍寒,冰霜早已将她眼眸中的怒火给消灭。

这日,她用及其平静的话语道出如此一句话:“徐绍寒,包庇旁人踩踏自己妻子的感觉如何?”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霎时一片静默。

争吵声,打砸声戛然而止。

安隅是知道的,知道徐绍寒又一次又一次的包庇徐子矜。

从婚后第二天的流言蜚语、以及此次的记者发布会,

聪明如她,怎会不知?

她心里异常清明,只是不想将此时拿出来,伤及夫妻感情罢了。

可她的理解与隐忍在徐绍寒这里,成了做贼心虚。

“你一次又一次的包庇徐子矜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都未曾言语半分,如今你却抓着一张照片恨不得给我定上不贞不洁的罪名,我的隐忍与退让在你眼里竟都成了做贼心虚,说道做贼心虚,徐先生,你不心虚吗?”

“玫瑰是你送的?”上午时分盘绕在这人脑海中的某根琴弦回到了正轨,徐绍寒早该想到的,安隅摘了玫瑰花,但磨山却未曾见到。

今晨在徐子矜办公室见到时,他隐隐有所感觉的。

可却未曾想到安隅身上去。

这人,从一开始便知了。

只是不言罢了。

安隅何其聪明?

用一捧花试探出了她想知道的一切。

但她不说。

即便宴会场上徐子矜为难了她,她也不言语。

一时间,徐绍寒在看安隅,眉眼中多了份探究、

那种探究来自于对感情的怀疑。

安隅的独立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在他身旁的分量。

她抬眸,冷冷淡淡的睨着徐绍寒。

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冷漠的看着他,话语堪比屋外的寒风。

这日,安隅离开前道了如此一句话,她说:“世人皆说我冷漠无情,可我比任何人都知我认定的东西,旁人说他好坏,与我无关。”

而今日,徐绍寒因为一张照片同她大动干戈,恨不得能将天都桶破了的架势足以让安隅铭记一生。

夫妻之间争吵是必然,但像今日这般尚且还是第一次。

书房里,能砸的都砸了。

安隅这日将将归家不过半小时,磨山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争吵,。

徐黛站在门口,见女主人冷寒这一张脸面出来时,吓得微微失稳。

欲要开口言语,却见这人跨大步下楼。

她跟随而去,只见安隅伸手将退下来的衣物套在身上。

一副欲要出门的架势。

“太太、更深露重,夜间行车也不便------。”

“太太-----。”

徐黛的话语并未能让这位深夜隐忍着满身怒火离家的女主人停住步伐,相反的,行走的异常干脆利落。

午夜的一场争吵,让尚且还在摸索婚姻的安隅与徐绍寒分崩离析。

前段时间的温情蜜意在一张照片,一捧玫瑰花上给栽了跟头。

安隅驱车离去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徐绍寒在她跟前只言不提徐子矜的事情。

他自以为能运筹帷幄,可女人的直觉又是何其准确。

他一切一切能掌控与股掌之间,可这一切,又那是他能控得住的?

人心这个东西,何其难测。

第一次,安隅尚且能忍。

可第二次,当众将她与徐绍寒撇开,如何忍?

吵吧、闹吧、一次性弄清楚吧!

这通帖子,何止是在律政圈子掀起了狂风暴雨?

身在国外的徐启政也看见了。

一旁的温平见这人反反复复的将这通帖子看了数遍,虽未言语,但面上的冷意不曾掩饰。

一国总统,何其繁忙,可他今日竟能抽出空闲来,看儿媳妇儿的绯闻。

良久,这人将手中平板放下,道:“打个电话去磨山探探口风。”

温平闻言,点了点头。

出去数分钟的人在进来,抿了抿唇,不言,徐启政也知晓一切。

徐启政伸手将眼前的文件推开,话语冷冷淡淡:“去撤了。”

“明白,”温平领意。

转身去办这事儿了。

你以为安隅如此能走吗?

简直是痴心妄想,徐绍寒的强势霸道不可能因为克制而磨灭掉。

今日,二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他若能让人如此离开磨山,便不是徐绍寒了。

院内,安隅将将拉开车门,欲要进去,身后一只大手越过她直接摁上了车门。

且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拖着臂弯往屋子里去。

她挣扎、咆哮,在这夜,都起不了丝毫作用。

一旁的佣人见此,吓得瑟瑟发抖。

无人敢上前,就连徐黛都躲在一旁不敢前去言语半句。

这日的徐先生,大发雷霆,恨不得能手撕了安隅,可他不能。

且不说如此犯法,那仅存的一点理智也告知他不能如此。

哐当一声,卧室门被他狠狠踢上。

徐绍寒疾言厉色的望着安隅,那怒火滔天的面容中夹着利刃。

“徐绍寒、你发什么疯?”她怒吼着,猩红的眸子怒瞪着这人。

“你宁愿用一捧鲜花去试探也不愿来一问究竟,安隅,这就是你的婚姻观?”

“我问了你会说吗?你包庇她的模样我不是初次见,徐绍寒,你该庆幸,她是你的家人,倘若是外人,我早便让她死成千上百回了。”

说到此,她迈步过去,那因为争吵而凌乱了的发丝披散在脑后,没了往日精致的形象。

她仰头,即便身高悬殊,她也丝毫不认输。

“我的婚姻观?我的婚姻观便是因为你包容你身旁的一切,可你呢?你所谓的理解在外人的只言片语中便崩塌的一干二净,你因为外人的片面描写便恨不得弄死我,给我灌上放浪形骸、不三不四的罪名,若要说我,你自己又何尝不是?你问过我?你了解这张照片的背景?”

她与徐绍寒之间,到底还是有相像之处的,都有些许独断主意,徐绍寒也好,安隅也罢,都不是那种愿意在旁人口中听答案的人,她们只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