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唐思和靠在座椅上,面色稍有疲倦之意。
陈宇说,这人彻夜未眠。
整个人扑在了这个案子上。
安隅
进去时,唐思和办公室稍有凌乱,地上散乱着许多文件。
她推门而入,入眼的便是那脏乱的环境。
未言,俯身捡起地上的文件。
一张张的,当指尖落在关乎医疗纠纷的纸张上时,安隅动作稍有停顿。
“法律应该是正义的,不该包庇弱者的。”
座椅上,唐思和依旧闭着眼眸,但说出的话语稍有苍白无力之感。
安隅伸手,将手中资料文件整理整齐放在他的桌面上,话语平静:“我们只能保证自己是公正的,依法而走,但不能去改变法律。”
“除弊无术、助恶有方。”
安隅望了眼唐思和,抿了抿唇,话语淡淡:“你该回去休息休息了。”
“我们只是一个律师,并没有外人想象中那么厉害,许多事情我们也很无能为力,”安隅在度开腔。
话语间带着些许规劝,
唐思和掀开眼帘望了她一眼,复又闭上。
“做人不必太有使命感,”说着,伸手关掉了唐思和办公桌上的电脑,将一切关于那场医闹案件的资料全部都收走。
似是不想在给这人继续纠结的机会。
收完,她很干脆利落的离开。
而唐思和呢?
望着安隅离去的背影,无奈笑着伸手揉了揉面庞。
随后,,起身,拿着衣服离开了办公室。
如她所言,他需要回家休息休息。
唐思和离去时,安隅正进办公室,欲要关门之时见这人离去。
伸手,将手中文件一点一点放进碎纸机。
有些东西破碎了便不该留着,留着也是个祸害。
留着也是个祸害。
猛然间,她思及徐子衿。
放资料的手微微一顿,心头稍起了些许杀意。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种种表明,徐子衿不能留。
可徐家,有人护着她。
倘若没有,徐子衿怕是死上千百回了。
一个徐子衿让她难受了这么多天,若以往,早该死了。
“老板,何小姐到了,”屋外,宋棠敲门声响起。
安隅视线从碎纸机上缓缓移过去。
那漫不经心的姿态让宋棠隐隐觉得稍有些杀气。
“约了?”
“没有。”
“让她候着,”不请自来的人,怎能让他们轻而易举得偿所愿?
何乐时间很宝贵,安隅时间亦是如此。
能找到她的,都是有求与她。
而她又何苦将自己的位置放的太低?
宋棠闻言,缓缓退了出去。
会客室内,当红小花旦的到来让安和起了微澜,说到底,大家都是俗人,律师也是凡夫俗子,也有追星的存在。
且不说何乐近段时日来作品正红,多的是人下班之后回去抱着电视剧追剧的。
会客室门口,有三三两两的人扒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望着里头的女子。
娱乐圈传言何乐情商极高,综艺节目上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
以至于这日,当安和的人小心翼翼的询问是否能签名时,那人大方的回应瞬间笼络了一片人心。
她的大方与众人的小心翼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宋棠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微微观察这这人的一言一行,
不免唇角勾了勾。
戏子戏子,若是演戏怕是无人能胜过他们。
约莫半小时过去,这人倒也不急,反倒是她身旁的经纪人开始有了焦急之意,带着商量的话语过来询问着。
宋棠微微摇头告知道:“安律师正在同另一个当事人进行电话沟通,往后何小姐来,还得提前预约才行,今日怕是得等等。”
经纪人闻言,也未曾发难,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素质也算是极高的。
如此,宋棠不免多留意了这人一眼。
临近十点,安隅拉开办公室大门出来,朝会客室去,宋棠吩咐人端茶倒水。
会客室内,安隅将与对方律师洽淡的事情告知何乐,且还在度询问了她的意见。
一场会谈,半小时光景。
临结束时,何乐相邀午餐,安隅开口拒绝。
众所周知,她不善于交际,也不喜交际,且不管是谁,都无用。
何乐离去时,行至许久之外,回眸望向安隅,薄唇抿了抿,转身离开。
“你对这个安律师,似乎很在心,”经纪人护着她离去时,随意开口问了句。
“很明显吗?”她问。
后者点了点头。
闻言,何乐笑了笑,没言语。
这日中午,安隅离开事务所,同宋棠一起离开,前往相约地点,去时,那人似是已经等候多时,一家不算高档的咖啡馆里,中年女子坐在窗边,宋棠将车停在路边时,她透过玻璃,远远的望着这人。
眉眼间带着疑惑。
咖啡馆管里,放着悠扬的古典音乐,那缥缈的音乐声与此处吵杂的环境截然不符,她跨步进去时,许是因为气质太过出众,有人将目光缓缓移到她身上来。
安隅去前台点了杯咖啡,而后提这包坐在窗边位置,望着这个许久未见的中年女子。
“许久未见,您最近还好?”张莲开口询问,话语间依旧带着在赵家伺候人的那点点卑微。
安隅闻言,点了点头:“还好,张妈呢?”
“还算好。”这人回答,话语温温淡淡、
安隅牵了牵嘴角,见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伸手点了点桌面,示意他将咖啡放在跟前,而后,轻轻翘起腿,消瘦的背脊靠在椅背上望着这人,似是在等她言语。
“我有些事情想向您求证,”许是安隅的气场太过强大,因许是拿人的手短,这人在安隅面前,总是以下等人的姿态在言语。
安隅的强势与高傲在无形之中给了这人许多压力。
尽管此时,这件咖啡厅里人声鼎沸,尽管此时,在公众环境下,她依然害怕安隅。
那是一种天生的畏惧感、
她自认不会相信,一个能狠下心给自家亲妈下毒的女人能是个好角色。
“你说,”安隅点了点头,大有一副给你机会的模样。
张妈闻言,伸手从身旁的包里掏出一份单据,放在安隅跟前,后者视线从这人苍老的脸面能上缓缓移到桌面的单据上。
她一手握着咖啡杯,一手落在身旁沙发扶手上。
那淡然的姿态好似完全不明白这份单据是何意思。
安隅视线望向她,似是在等着她言语。
“我想知道,我儿子是不是因为换药才会死的?”张妈开口,直奔主题。
她想,在安隅面前,她应该是有谈判的权利的,毕竟这人借他的手干了那么多丧心病狂之事。
现如今,她不过是想得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