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家花香还是野花香?(2 / 2)

但这笑,不及眼底。

而蒋阑珊呢?

她在心底斟酌了一番,才道:“认识。”

费董闻言,望了眼蒋阑珊,没说话,擦了擦汗,喝了半杯水又走了。

蒋阑珊重新坐下,安隅伸手扣着指甲,低笑问道:“蒋小姐今日这事儿成了,是不是得有我的功劳?”

“不成、也有安律师的功劳,”谁不知道现在这场子里的人狠徐绍寒狠的要死?

眼巴巴望着几个月的肥肉就这么飞了。

飞了就飞了吧!

且偏生这人秉持着不气死大家不罢休的架势,还正儿八经的下了帖子请他们打球。

偏生徐氏集团段位摆在那里,不好拒绝。

今儿若这事儿没成,估摸着也是迁怒了、

“那只能说,蒋小姐这把牌,打的不行,”安隅笑着摇了摇头,端起水杯喝着水。

许是觉得晒,她起身,挪了个位置,将自己彻底放在阴凉之处。

“敲算盘这事儿,我可比不上安律师,”蒋阑珊说着,亦是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一旁静静的喝着。

一轮结束,安隅见徐绍寒往这边而来,伸手将跟前杯子的水续满,见他来,伸手递过去。

后者接过。

笑望安隅。

有人见此,笑着揶揄道:“还是徐太太贴心。”

安隅望着今日来的众人,或多或少都带了女伴,如同蒋阑珊这样存在的,不下少数。

那人话语中,让人深究的是徐太太三个字。

“外面那些个莺莺燕燕可比不上自家太太!”

男人之间聚到一起,难免会说些粗俗的话语,口语之间也没有个阻拦。

今日,有人在身后笑着揶揄出来,本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事。

但徐先生明显看到安隅笑意深沉的睨了自己一眼。

这六月天的太阳底下一阵凉风吹来,让他浑身汗毛耸立。

你要说他这话有毛病,也没有,毕竟,人家没有指名道姓,只说了一句野花没有家花香的粗俗话。

无伤大雅。

可安隅听起来,便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望了眼徐绍寒,也仅是一眼而已。

而后视线落在蒋阑珊身上,恰好撞见这人脸面上那一抹嘲笑的神情。

这些人的本性,无疑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明明烂的不行不行,却还一口一个自家太太好。

说起来,也是好笑。

这日中午,众人聚餐,上了酒桌,那些坐在远处女朋友们,自家太太们全都涌现出来了。

正宫太太跟莺莺燕燕的区别在于,莺莺燕燕全程在阿谀奉承驶进浑身解数巴结,而正宫太太稳坐钓鱼台等着别人来伺候。

当然,在外,安隅给徐先生留足了脸面。

午餐结束,众人各自散去。

徐先生驱车离开,半路,徐太太侧眸笑问他:“徐董觉得是家花香还是野花香?”

这人,刚开始的那种小心翼翼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坦然;“那得分人。”

“如何说?”她问。

“安安是家花那便是家花香,安安是野花那便是野花香。”

瞧瞧,瞧瞧这张破嘴。

安隅浅笑了声,而后将视线落到窗外,嘴角扬了扬,忽而想。

就徐绍寒如此段位的人,倘若是跟旁的女人结了婚,是否依旧会善待这段婚姻。

她如此想,也问出来了。

“若你此生娶得是别的女子呢?”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徐先生却在里面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人斟酌了一番,才开口:“这个假设性不存在。”

“万一存在呢?”

“没有万一,”男人目视前方,认真看着路况,而回答安隅问题时,也异常认真。

见他没有松动之处,安隅砸了咂舌。

许是路途遥远,有些无聊,她想了想,在换了个话题:“如果你娶了别人,会在外面拈花惹草吗?”

徐先生头疼。

很头疼。

绕来绕去怎就不能换个话题?

不想回答。

万分不想回答。

但又跑不过安隅这不依不饶的。

“徐家的家规不允许我那般做,站在高山之巅越是要洁身自好,以身作则,”换句话来说,徐家的男人不会让自己的名声毁在一个女人身上。

安隅张了张嘴,想再度开口。

这人,趁着等红灯时俯身狠狠亲了她一口。

阻了她接下来的话。

归家路上,公司电话过来,原本是准备回家的人稍有些为难。

而安隅呢?

颇为体贴。

告知他有事先忙,不用管自己。

到底是不放心,徐先生沉默了数秒,而后望着安隅,轻声询问:“跟我一起去公司?忙完了一起回去?”

安隅想,没有人愿意在休息时候将投身到沉重的工作氛围中去。

她是不愿意的。

可侧眸,见这人满面期望的望着自己,她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徐绍寒的办公室一如外界所言那般恢弘大气。

春困秋乏,而此时又正值中午光景,安隅来的路上便哈欠连天。

进了公司,徐绍寒推开办公室隔间的门,带着人进去休息。

一墙之隔,别有洞天。

安隅看着眼前这个三十来平且五脏俱全的房间,望着徐绍寒的目光稍有些暧昧。

后者见此,浅笑了声:“借我十个胆儿我都不敢乱来,别多想。”

说完伸手抱了抱她,转身打开柜子,换了套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