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喝中药时,只要在家,徐先生必然是守着她,候在一旁,陪伴她。
一个疗程接一个疗程,安隅近乎喝到麻木。
某日,邱赫见徐黛带着食盒来公司,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而后,用完餐,待徐黛走后进安隅办公室,一股浓厚的中药味闯入鼻尖,他颇为惊愕的望了安隅一眼,问了句:“在喝中药?”
安隅恩了声,而后起身,伸手推开窗子通风。
在问,安隅只道是身体不好。
七月底,华铭的案子再度掀起了狂风暴雨,犯罪嫌疑人在监狱自杀未遂。。
半月过去未有进展,也未有新闻正在爆出来,世人本该是要遗忘了的,可如此新闻一爆出。
在度将监管这个案件的赵波推上了风口浪尖。
民众的讨伐声此起彼伏。
高呼声亦是接连不断。
晨间,安隅坐在沙发上看着晨间新闻,看着主持人将新闻又一次提上来,看着民众欢呼声不断。
周日,徐先生休息,2008年走入三伏天,正值炎热难耐之时。
上午,徐先生带着安隅归总统府。
归总统府,见叶知秋低头正与叶兰交代着些许什么,见人回来,,面上一喜,牵着安隅进了屋。
大抵是许久未见了,叶知秋乍一见只觉安隅瘦了,且还瘦了许多。。
连带着一旁的徐落微都惊呼,询问安隅是否减肥了。
而当事人本身并未觉得自己瘦了。
这日上午,叶知秋责问徐绍寒,辞藻严厉,好似一个亲生母亲在质问女婿为何将她女儿养成了这样。
而徐绍寒呢?
未看出来,大抵是每日跟安隅待在一起,视觉冲击没有那么厉害。
这日上午,徐绍寒电话拨给林老,询问此事时,林老话语平静,道了句中药里有祛湿的药物,有些人身体里湿气重,湿气排出来之后自然会瘦,是正常的。
大抵是求生欲太过浓烈。
徐绍寒打这电话时是开着免提的。
见叶知秋脸色好了些许,整个人都狠狠松了口气、
且还伸手摸了摸安隅腰侧,看了人一眼,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
午后,徐先生带着安隅上楼睡午觉,见人睡了,才起身,顶着正午的阳光去了总统府。
徐君珩办公室内,内阁成员正离开。
徐绍寒站在门边等人走完才进去。
“铺垫的如何了?”他推门进去,浅声问道。
徐君珩望了他一眼,微微耸肩:“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是一句玩笑话,他们欠的不仅仅是东风。
是整个中心。
玩政治的人,很敏感。
徐君珩这声无奈的话语让徐绍寒嗅出了些许不一样的味道。
“何老那边,让爷爷出面,不行?”
徐君珩闻言,摇了摇头:“何老那人,心思深沉,不好把控,爷爷出面只能得个表面。”
若想控住人心,还得在商榷。
“爷爷什么意思?”大统知道,关乎徐家存亡。
老爷子不可能不出谋划策。
徐君珩闻言,叹息了声。未曾回应徐绍寒的话语,反倒是起身迈步至书桌前,按了内线,唤秘书倒水进来、
一上午的会,开的他口干舌燥。
徐君珩有一秘书叫祁宗,跟随他多年,算是得力助手。
而这日,端着茶水进来的并非祁宗,而是另外一人。
徐绍寒未曾见过。
哦、不、见过,那日坐他副驾驶之人。
徐君珩见徐绍寒目光落在人家身上,大方引荐:“简兮,特助。”
徐绍寒点了点头,望着眼前女子,一头及肩中长发,浑身散发着精干气质,眉清目朗,姿容上乘。
“简兮简兮,方将万舞,好名字。”
他开口夸赞。
正将茶杯递到他跟前的人闻言,手中杯子一顿,浅笑道:“徐董很厉害。”
仅是一声夸赞,站在办公桌前端着杯子的人拧了拧眉,仅是一瞬间,便又松开。
“取名字的人也很厉害,”徐绍寒回应。
侧眸望了眼徐君珩。
后者伸手拿起托盘,不卑不亢道了句:您们聊,便转身退了出去。
简兮虽身为秘书,不若说是她的门客。
身上的气质与行事作风丝毫没有秘书的毕恭毕敬。
“没听你说过,”徐绍寒端起茶杯,笑悠悠望着徐君珩。
后者喝了口水,端着杯子复又坐到沙发上,淡淡道:“认识多年,正值用人之际,花高薪从国外挖回来的。”
闻言,徐绍寒点了点头。
在又道了句:“气质很独特。”
能让徐君珩花高薪挖过来,且一过来还是特助之位,必然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能进的了这总统府的,哪个不是一身本领?
这位简兮,怕是不简单。
思及此,徐绍寒又望了人一眼。
那一眼中,带着深沉笑意。
下午,安隅睁眼时,身旁已无徐绍寒身影,躺在床上些许时刻,掀开被子起身,洗了把冷水脸去了去这夏季的燥热,才转身下楼。
楼下,徐落微正端着碗和绿豆汤,见安隅下楼,招呼她一起。
只是佣人这一碗绿豆汤才端上来,便被叶知秋制止了。
转而,一碗燕窝出现在安隅跟前。
看的徐落微是频频摇头;“亲闺女不如儿媳妇系列。”
叶知秋没好气的睨了人一眼,懒得同她言语。
安隅在一旁低头浅笑。
傍晚时分,徐先生与徐君珩二人从总统府步行归来,太阳落山,温度降了些许,没有正午时分的燥热,走一走,出出汗,也是极好的、
归家,二人白衬衫后面均是湿了大块。
彼时,总统府客厅里,安隅正弯着身子看着徐落微养的小仓鼠,且还伸手戳了戳。
正戳着,大门口传来徐先生的呼唤声,一声又一声的安安将人从沙发上喊起来。
起身,尚未走近,只见徐先生跨步进来,道了句:“来,伸手。”
安隅疑惑,伸出手,掌心上多出了两个桃子。
她惊愕,望向徐先生。
后者笑了笑,俯身啄了啄她唇瓣,靠近,才见这人满头大汗。
平淡的惊喜来自于生活琐事之间,没有刻意谋划,只在岁月流淌之间。
两个桃子,掳走了徐太太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