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没有。
送东西的活儿都是秘书干的,这天地下能值得他亲自花心思的也只有徐家那几个女人在加一个安隅。
似是觉得安隅不信,这人在补了一句:“我没那个闲工夫。”
试想,他一个一分钟赚上千万上亿的人哪有那闲工夫去琢磨送女孩子什么?
真当他闲得慌?
安隅笑了,也不知是被气笑的还是被他那蹩脚的解释给逗笑的。
“笑什么?”
“送就送了,我又不将你如何,混迹商场多余载,我还能不知晓那些老东西的应酬手段?”
这是一句及其有包容性的话语,可徐先生觉得。
有坑。
安隅这人,在法庭上能百战百胜,与她那张嘴离不开关系。
倘若旁人的心思是九曲十八弯,身为一名律师都得翻倍。
大抵是嗅出了什么苗头,安隅这话,徐先生未回应。
反倒是伸手,将手中烟盒丢进了垃圾桶,滑出及其优美的抛物线在而后哐当一声掉了进去。
明知有坑还往里跳,徐先生也不傻。
此时、楼下、叶城并不知晓主宅里的暗潮汹涌,接了电话跨步进了客厅,却见徐黛站在楼下伸长了脖子望着二楼方向,面上是抑制不住的担忧。
“怎了这是?”后者好奇,问了一嘴。
徐黛闻言,回眸叹息了声,面上带着些许无奈。
能怎了?
不还是二人吵的不可开交吗?
徐黛这一声轻叹,让叶城懵了、
又吵架了?
这才好了几日?
那他是上去?还是不上去?
叶城琢磨了一番,望了望楼上,而后视线落在徐黛身上,小声道:“太太又是吩咐我,眼下我是上去?还是不上去?”
“太太如何说的?”
“太太说,让有消息了跟她说,”叶城如实回答。
徐黛闻言,心头一喜,到底是伺候两年之久,也渐渐摸透了安隅的性子。
眼下如此好的机会,不抓住?怎行。
于是,她抬步上楼,冲叶城道:“你且等着。”
这方,徐先生将把手中的烟盒抛进垃圾桶,身后,徐黛声响小心翼翼传来,且还是直接越过她朝着安隅说道:“太太、叶城在楼下。”
安隅闻言,恩了一声。
而后,睨了眼徐绍寒,起身,一副懒的同你计较的模样跨步下楼。
结束了这场进行了一半的争吵。
实则,安隅也没想真同他大动干戈,若真是想吵闹,莫说一个叶城了,十个都没那个本事将她唤走。
徐先生呢?
自也知晓。
他与安隅之间,最深的共同点无疑是对商场阴暗之处多的理解。
这就是为何老人总言门当户对的原因,夫妻之间精神上的门当户对亦是何其重要。
对彼此工作的了解能省去太多不必要的争吵。
楼下,叶城候在客厅,见安隅真下来了,多少有些震惊错愕。
但这抹震惊在安隅迈步过来之前已经早早的收走了。
他走近,低声告知:“邱律师离开之后去了酒吧,警卫跟进去,确实是见他坐在吧台上,边上还有一位女性,喝得烂醉,二人之间、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可能是朋友。”
安隅闻言,安了心,点了点头,望向叶城道了句:“辛苦了。”
“应该的,”身为徐家的警卫,本就是要为徐家服务。
“那我先走了,”叶城说着,微微鞠了一躬,正准备转身离开之际。
听闻徐黛在二楼楼梯口唤他:“先生让你上去一趟。”
女主人见完,男主人见。
叶城可真是够忙的。
书房内,徐先生为避免还有今日类似的情况发生,站在书桌前见抽屉拉开里里外外的都给摸索了遍。
你以为如此便行了?
他身后,是整面的书架,书架底层有一排柜子,往常,那些柜子是极少使用的。
但今日,这人为防止有遗漏蹲在跟前一个一个的拉开柜子,亲眼查看一番才能安心。
叶城进来,便见如此模样。
稍有疑惑,但又不敢多问。
直至站了些许时候,徐先生起身,目光落在他身上,目色沉沉:“合伙人吃饭?”
这日,徐绍寒前往目的地接安隅之前同叶城拨了通电话,询问地点,且还询问有那些人。
叶城一一告知。
本该是安心的。
可这夜,他等候多时都未曾见到第三个人的影子。
思及安隅与唐思和下班还特意出来用餐,这人心底多少是有些情绪的,但这情绪,不能对着安隅发。
以免落个不信任的的下场。
她如今日日灌着苦汤药,倘若自己将这份猜忌摆在她跟前,安隅只怕是该心寒了。
徐先生知晓,定断然不会犯如此错误。
“是三人一起,先生来之前邱律师接了电话,急忙忙的奔出去了,太太因着担忧出事且还让警卫跟着过去看看,”所以这顿晚餐一开始真的是三个人,不过是邱律师中途有事提前离开了。
闻言,男人默了片刻,而后,幽幽目光落到叶城身上,话语间带着未曾指明的深意:“我不喜太太与唐思和离得太近,叶警卫可知何意?”
“明白,”叶城开口回应,心头微颤。
徐绍寒这人,并不如他在安隅跟前表现出来的那么深明大义。
简而言之,这种深明大义,只在安隅跟前才有。
在她瞧不见的地方,他也不过是个会吃醋会不喜自家爱人离前男友太近的凡夫俗子。
磨山的夜晚,稍有些跌宕起伏,但好在,皆是小风小浪。
可另一边、却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