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现如今徐君珩依旧愿意为了她不顾一切,她是否还愿意。
安隅得到的,只是简兮一声冷嘲的轻笑。
眼见她端着杯子喝了口红酒,淡淡的、没有任何的言语。
夜晚的首都城其实黑的并不明显,因为这个城市的灯光太过明亮,将黑夜照的透亮。
我本想将自己葬身于夜晚,可当黑夜来临时才发现,你的世界,没有黑夜。
“爱了就是爱了,放弃了就是放弃了,我从来不会去欺骗自己,所有人都在劝我离开徐君珩,我很清楚我爱他,所以不顾一切即便看不见未来也愿意留在他身旁,可当我放弃了,不准备去爱这个男人了,那也是真的。”
可此时,徐君珩并不准备简单的放过她。
五月底,何莞去了海城,找到了她的未婚夫,二人有过长达数小时的交谈,再见面,她的未婚夫问她,问她:“你是因为累了想随便找个人结婚,还是觉得我这个人符合你栖息的标准?”
这话,简兮一时间无法回答。
她知晓,何莞来过,但却不知她们之间谈过什么。
在过数日,他锒铛入狱。
简兮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这一切都与徐君珩有关。
可这人太过狡猾,给出的证据都是石锤。
既然为商,怎会没有灰色地带,可徐君珩抓住了这人的灰色地带。
且还不松手。
她想不通,何莞怎就成了他的说客。
实在是想不通。
“现在回来是为何?”安隅疑惑开口。
“来见个傻子,”简兮冷声开腔。
这夜,安隅归家,徐绍寒正带着女儿睡在主卧,因着小家伙在,未开大灯,仅开了一侧床头灯,男人靠在床上翻着书,见她归来,放下手中书本,起身迎去。
“见着了?”他轻声询问,似是怕吵到小姑娘。
“见着简兮了,”她出门前,只是说要去找邱赫。
不想在他家里见到了简兮。
安隅去浴室,挑开水龙头洗了把手,随即在徐绍寒疑惑的目光中迈步至床沿,俯身亲了亲小姑娘光洁的额头。
“简兮回首都了?”
安隅伸手拉了拉女儿身上的薄被,温声开腔:“徐君珩将她未婚夫送进监狱不就是想将简兮逼回首都吗?”
这话,说的很温柔,但是略带锋芒。
而徐绍寒,听着安隅这略带锋芒的话语有些有口难言。
他只道:“老大做的决定与我无关。”
次日,简兮驱车至首都某会所,彼时,何莞已经等候多时。
她去时,何莞略显局促从沙发上站起身。
望着站在门口的简兮。
这日,简兮穿着简单,没有以往女强人的气势,也没有繁琐的装扮,但三十多岁的人说天生丽质似乎有点过于虚假,她着淡妆,不浓厚,恰到好处。
站在包厢门口一双丹凤眼斜斜的睨着站在眼前的何莞。
那气场,即便是离了总统府,也依然存在。
“简秘书,”何莞见过简兮,见归见过,但接触不多。
她知晓简兮与徐君珩的事情时,还是在不日之前。
那时的她,太过震惊。
二十多岁的何莞在三十多岁的简兮跟前如同见了班主任的学生,局促,不安,甚至是有有种小三见到正宫娘娘的恐惧。
简兮迈步前去,站在何莞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她:“我是不是该喊你一声夫人?”
“不--------。”
“何家大小姐何时跟市井夫人一样多管闲事了?既然身在高山之巅你就在庙堂上好好的当你的活菩萨,没事儿下凡多管闲事是想做什么?”
何莞一句不是还没说出口,便被简兮怼了回来。
未来的一国总统夫人,就如同那坐在庙堂上的活菩萨似的让人供着,下凡多管闲事算什么?
“什么时候你有资格插手我的事情了?”
“是谁给你的权利?”
简兮的质问声很平缓,没有激烈的语气,也没有浓厚的质问。
但那双丹凤眼里尽是数之不尽的寒意。
“因为我有自己喜欢的人,徐君珩也有,我成全他就是在成全我自己,简秘书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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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中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