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雨也是看出主子难受极了,不敢耽搁,手里的动作更麻利了几分。
就这样,穗穗在小雨的搀扶下,装扮整齐的走出寝房,虽有几分病态,但是不至于失礼的。
“玄渡大师!”穗穗恭敬的行礼。
玄渡和凌霄站在门口看天,听到她的声音,立马转过身来,“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
穗穗颔首示礼,“方才听老爹说起,多谢大师救命之恩,请受信女一拜!”
玄渡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前两天,你们来寺中祈福,贫僧看出施主今日有难,特地前来搭救,此也是施主福缘深厚所致,不必多礼。”
穗穗闻言,心中大为震撼,这世间,真有如此奇妙之事!
“多谢大师!”她再次顶礼拜谢。
玄渡只是念着佛号,荣辱不惊。
穗穗起身后,想起梦中之事,再次见礼道:“大师,您既为救信女而来,可知我梦中困扰之因由否?”
玄渡点头:“莫惊莫怕,汝之来历我知道。”
“二十三年前,京都断忧台血流成河,多少无辜性命因此断生,尸首亦无人收敛,自那日后,断忧台附近频生事端,每日落后,无一人敢出街游走。”
“民间众说纷纭,万人上书,最后朝廷派多方道人前去镇压,其煞实在凶猛,几波道士不仅无可奈何,而且折损了好些年轻小道。”
“后来,在先帝的号召下,集朝野四方道士聚首,共同镇压,才压下了那些冤枉之魂,当年,为首的吴道长,差点命丧于此。”
玄渡感慨道:“自那之后,断忧台无人敢再去,周围街巷的人们,也部搬走,人去楼空。”
穗穗听得脊背发寒,这样的怪事,若非是从玄渡大师口中说出来,她是不大相信的。
因为一旦相信了,以后夜里,谁还出门……
穗穗恭敬道:“大师果然厉害,我梦中之事正是与那断忧台有关,得您和凌霄营救之前,曾有一声音警告于我,限我在去京都的七日内,必须请得道高僧超度他们。”
“玄渡大师今日救了信女,想必冥冥之中,也是于此事有因缘故,信女斗胆,请求大师,发大慈悲,让断忧台一众冤魂,得以解脱。”
说着,穗穗立马下跪。
一旁的惠雨、惠雪也跟着跪下,“请大师发大慈悲,让断忧台一众冤魂得以解脱。”
“阿弥陀佛!”玄渡再次双手合十,“施主们请起,贫僧下山,也正是为了此间之事。”
穗穗闻言,再次感恩的行礼。
凌霄扶她从地上起来,“地上凉,你还发着烧哩!”
穗穗努嘴微笑道:“不要紧的。”
玄渡道:“施主此病,服药当以破邪为主,不出三日,即可好了。”
“多谢!”穗穗双手合十,“大师,您为断忧台一众下山,想必非去京都不可,此去路途遥远艰险,不如与我们一道走?”
玄渡只是含笑摇头:“出家人应无所住,贫僧会自行前往,无须施主挂心。”
“那……到了京都后,需不需要我帮您做些什么?”穗穗担心道。
玄渡道:“断忧台之众,皆为叶家故人,我佛超度之时,施主可前去祭拜,告慰亡魂。”
穗穗苦笑道:“祭拜是我应该的,不过,大师莫说‘告慰’了,我看他们恨不得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