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肃眼神深处，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慌乱，急忙指着羿无涯大喝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跟古族勾结了？古族是我仙道盟的对手，这一点难道需要你来教？！”

没错！

姜易乾对林昊的秘密一概不知。

换言之，夜凌肃想通过姜易乾，获得林昊的某些秘密，那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

姜易乾的那些记忆，并非全无利用价值。

霓裳是叶族子弟……

古族多年来一直试图，对叶族子弟斩尽杀绝……

霓裳又是林昊的徒弟……

可想而知！

林昊全部猜中了：夜凌肃就是打算，利用霓裳来自叶族的身份，作为要挟林昊的筹码——如果林昊不从，他就会把霓裳的身份，透露给古族那边。

可是……

他打破脑袋也没想到，林昊竟然全部猜中了。

他更没想到的是，身为师父林昊本应该，极力替霓裳隐藏这个秘密，但他却当众说出来。

他疯了吗？

不！

林昊这一招才是最绝的！

“对哦。”

林昊声音提高八度，拍了拍羿无涯的肩头，微笑道：“羿少，我也相信身为仙道盟弟子，夜少不可能跟古族勾结，为了个人私欲透露风声。”

“韩大哥，你……”

羿无涯懵逼了。

他怎么会帮夜凌肃说话呢？

“所以呢，如果我徒弟霓裳的身份，一旦被古族发现的话，呵呵……羿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林昊眼神中充满狡黠。

嘎！

羿无涯不笨，眼前一亮意会过来，指着夜凌肃喝道：“夜凌肃！如果霓裳的身份，被古族知道的话，就说明你背叛本门——除了你，谁会泄露这个消息？”

夜凌肃彻底傻愣在当场。

反客为主！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本来，他是想用霓裳身份的秘密，作为要挟林昊的绝佳筹码。

现在呢？

他跟林昊有冲突大家都知道，霓裳是林昊的徒弟大家也知道，如果霓裳身世的秘密被泄露……在场这些人除了他，谁会泄露霓裳身份？

泄露霓裳的身份不是重点，重点是追杀叶族的是古族，而古族是仙道盟的对手。

那么……

夜凌肃就等于背叛师门！

“你……”夜凌肃后心沁出一层冷汗。

太毒了！

这一招实在太狠毒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林昊当众说出秘密。

这样一来，他夜凌肃非但不能，对任何人泄露霓裳的身份，反而成了霓裳的免费保镖——就算是别人泄露秘密，也会完完全全扣在他头上。

“如果叶霓裳的身份，是被其他人泄露的，那跟我有……”

“哦！”

林昊指着夜凌肃，意味深长的笑道：“这么说……夜少不是找姜执事喝茶聊天，而是确实探知了他的记忆。”

嘎！

夜凌肃再一次懵逼了。

因为中了林昊的圈套，他情急且无比愤怒之下，说出先前那么一句话——这就等于是承认，他确实探知了姜易乾，关于霓裳秘密的记忆。

“那又如何？！”夜凌肃厉声喝道。

“不如何。”

林昊耸了耸肩膀，轻笑道：“我是霓裳的师父，韩傲天是我的亲兄弟，姜易乾收留霓裳多年，羿少是我的至交好友——这里总共有五个人，你觉得谁会出卖霓裳？”

“……”

夜凌肃当场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