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一个荒唐的夜晚，思绪是乱的，所作所为也是没有道理的。十七在拥抱住安意的时候都没有理清自己为什么会留下来，他冥冥中觉得十九是故意的，但他拥抱着安意，混混沌沌地理不清思绪，只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

错在哪里呢？十七的手指拂过安意汗津津的额头。

“十七。”安意睁开眼，湿漉漉的眼里透着茫然，雾蒙蒙的，教人看不清她时刻的情绪，她笑了一下，凉凉的，暧昧的，像是分不开的冷雾，她说，“十七，我觉得你……”她顿了顿，“不如十九。”

十七皱眉。

安意呵呵笑了起来，伸出手去握坐在一旁十九的手：“十九。”

十七不满，伸手拉了一下，但她握得很紧，他没能拉开。倒是十九低头亲了一下安意的手，笑意盈盈地说了一句：“我在呢。”

安意笑得更欢了：“对，你还在。”

十七也不知道怎么了，低头就狠狠咬了口她的脖子，一言不发的在她身上发泄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怒火。

这个女人，简直是不可饶恕的存在。这般想着，他便一点也不曾怜惜身下的人。

“十七……够了……别……”安意拥抱着他开始求饶，一双雾蒙蒙的眼开始失去焦点。

“闭嘴！”他根本不想看她，只想着绝对不能心软，她既然喜欢男人，那便让她好好在男人身下哭泣。

她果然不再说话，不再求饶，最后连呻吟也咬在了唇齿里咽下了喉咙。那样的可怜。可是，那是你活该的，活该的。

十七越想越气，眼里心里都是怒火，他死死扣着她的腰，不看也知道对方已经毫无气力，可是他不想停下来，恍恍惚惚地觉得身下的人恐怕是要死在他的怀里了。

是了，死在他怀里……死在他怀里……

“封总！”

“封总！”

封十七茫然地睁开眼，秘书正站在他的面前。

“封总，有人找您，我打电话您不接我怕您出什么事便直接进来了。”秘书的担心不无道理，他们的封总从昨天进了办公室后就没再出来过。

封十七反应过来，他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发痛的脑袋：“不见，你出去吧。”他这么说着，又要去拿茶几上的酒杯，而那里已经空了四个酒瓶。

秘书没走，犹豫了一下说：“封总，是元小浩找您，他说是有关安总。”

元小浩？有关安意？

封十七的神情猛地僵了一下，他站起身走向卫生间：“稍等一会再让他进来。”等他简单洗漱一番看起来没那么狼狈的从卫生间出来时元小浩已经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正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往下看。

“你找我有事？”封十七问。

元小浩转过身，脸上依旧带着开朗阳光的笑容，说的却是毫不相关的话：“以前安总在办公室空闲时除了睡觉最喜欢的便是站在这窗边往下看。”

封十七皱着眉，他一向觉得元小浩的笑容刺眼，于是此刻也不想与他多说话，再一次问：“找我有什么事？”

元小浩收了笑容，叹了叹：“我一直好奇她在看什么，学着她的模样也看了许多次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不过我离开这里后曾遇到一个安总以前的助理，我与他谈起此事，那助理说安总说过理由，不如封总猜猜安总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