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回过神，收拾了情绪跟上去：“走吧。”

昆仑的结界口那里站了两人，漫天风雪之下，白衣僧袍的是梵心，黑衣王袍的是冥王。

没有五尊者。

所以，冥王就是……昆仑的五尊者？

“桃颜还在。”冥王看了眼何钰，“看来是你输了。”顿了顿，眉头一皱，“吱吱那小娃离开了？”

安意走向前，将那片焰色羽毛递到冥王面前：“请冥王将吱吱送回上神身边，如果有机会，我会前去请罪。”

“那缕意识回归，这羽毛就只是一片羽毛，还了也没意义，栖梧接了可能随手就扔了。”冥王没接，“他忙得很，不用还了。”

安意默不作声将羽毛收回去。

“桃颜没死，吱吱也回归了，这场游戏也该结束了。”冥王转身，“回冥界。”

狮非弦和狮非明没有跟上。

狮非弦道：“生生，我会在这里修炼一段时间，结束了就去冥界看你。”

安意让原人殊也留下，原人殊摇头：“我在哪里修炼都差不多，我先陪师叔回去，等事情结束后，我会回荒门。”

安意：“希音呢？”

原人殊道：“希音之前说过，她会继续留在这里修炼，师叔放心，她已经放下过去，不需要我照看。”

吱吱的离开让安意此刻无力多言，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与狮非弦告别后便步出了昆仑秘境的结界。

她回头看了一眼。

风大雪急，到处白茫茫的一片，狮非弦他们很快消失在视野里，而在他们离开后，雪地上的脚印很快就会消失，像是从来就不曾发生，不曾存在。

和很多人的存在一样，离开了，走远了，便如梦幻泡影，好似从来不曾来过，只有记忆深处你自己知道，哦，他啊，一直都在。

回冥界的一路异常沉默，直到冥王将他们带到三生石前。

“在剩下的记忆回归之前，最后问你一遍，你的选择还是不变吗？”冥王回头看向安意，“现在放弃桃颜，一切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