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笙淡淡一笑:“不要急呀,魏小姐,我还没有送完。”
嘭……嘭……嘭!
1瓶瓶护甲油丢向魏金儿。
魏金儿不住逃窜,但四周依旧像开起了花。
不久后,魏金儿从最初的盛气凌人,变的又急又囧。
再到后来,她躲避无力,终究记起要向傅少求助。
“傅少……救我……傅少……她疯啦!她竟然敢这样对我!”
顾北笙不爽的翻白眼。
继续丢!
在一边看好戏的工作人员们,实在惊呆啦!
他们连作梦都没想过,有一天,傅少居然会买回来这样多护甲油,叫一女人在傅氏财团的大厅中,随意丢着玩!
本来光可鉴人的地板,满是色彩,但傅西洲看上,却丝毫不生气。
乃至,有人看见他的眼中有着动情的笑。
是以,谁也不敢向前一步。
魏金儿被顾北笙追的很紧,却没有人向前帮忙,整个人乌七八糟。
傅西洲却宠溺的对顾北笙说:“我爱看你丢,漂亮。”
顾北笙的身体瞬间微僵,将手里的瓶子丢出,“有点乏味,不想玩了。”
“这样便够了?”
顾北笙感受到整个大厅陷入的诡异缄默。
她瞧瞧之前一尘不染的地,如今变的这样缭乱,不禁尴尬的低头,不敢看傅西洲的眼。
“浪费可耻。”顾北笙硬头皮说。
边上隐约传来倒吸气声。
她随意便丢掉了100瓶‘蓝色妖姬’的护甲油好么!
顾北笙的唇角陡然微僵。
好吧……她承认如今她才来讲这话,很可耻。
她方才仿佛,好像,有点冲动……
众人看她的目光,仿佛看见了什么怪的惊悚生物。
魏金儿更加是窘迫不堪的窝在一个花瓶后边,不敢出。
她怕她继续攻击她?
顾北笙发誓,自己真真只是个温柔女孩呀……!
诡异缄默的大厅中,传来了傅西洲磁性的声音。
傅西洲对部门主管说:“将剩下的护甲油都丢进喷泉中。”
躲花瓶后边的魏金儿刹那间凝固,好久才不敢相信的发出声音:
“傅……傅少?”
她是不是听岔了?他要将这一些全丢了?!
“你方才不是说……这一些都是送我的?”
顾北笙也不禁怔了下,他这是什么意思?
即便对蓝色妖姬的牌子不满,也不必这样糟践吧?
虽说她方才也糟践了许多……
只是,魏金儿脸面上的神情倒是蛮精彩的。
她最爱的东西给人拿过来这样浪费,心中当然非常不好受。
但是,更让人不好受的还在后边……
“自然。”傅西洲望向魏金儿,对她说:“我不是买了200瓶么?100瓶给她丢着玩,100瓶丢在喷泉中,叫你拣着玩。”
“……”
“天黑前拣够100瓶便叫你带我送你的礼物离职,少1瓶,就将你的10只指甲盖留下来再走。”
他的口气这样恬淡,讲出的字句却让人毛骨悚然。
魏金儿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买那样多天价护甲油过来在她跟前丢掉,已经够侮辱她了,居然还叫她去拣回来!
并且……拣不完还要拔掉她的十根手指头?
这肯定不是真的!
魏金儿从花瓶后边走出,完全不顾自己缭乱的造型,冲向傅西洲,语无伦次的说:
“不……傅少……我方才说,我是魏氏集团的大小姐,你真听清了么?”
“魏氏集团有你这种大小姐,真让人觉的惋惜。”
傅西洲冰冷说:
“既然你爸妈不会教育女儿,我不介意帮他们教育教育你。”
魏金儿面色刷白,一时怔在原地。
“你记住,你拼命去拣的东西,都是她丢着不要的垃圾!”
傅西洲见她怔在那,慢条斯理的说:“如今离下班还有4个小时,期望4个小时后,你还有机会涂护甲油。”
魏金儿这回真吓到了。
她最爱的就是自己的指甲盖,决对不可以想象自己没有指甲盖会是什么样!
传说傅少无情,即便有人在他跟前自杀,他全都不会眨眼。
传说傅少狠绝,有人得罪过他,当场就给打断了两腿。
虽说,他回国时间不长,但有关他的传言已是路人都知。
之前魏金儿还对此一笑置之。
可此时此刻,她再不敢只将这一些传言当故事听!
她拼命的冲进喷泉,疯狂地拣护甲油。又唯恐不当心打碎1瓶,就彻彻底底完了。
这一些都曾是她梦寐以求的奢侈品。
如今,她一瓶瓶的拣,却唯有恐惧跟冰凉的痛苦感觉。
雨还在下,好快便把魏金儿淋的湿透。
喷泉的水好像快要凝结成冰。
而傅西洲早就抱着顾北笙冲着里边走去。
果真不愧是傅西洲,侮辱人的方式总是这样大快人心!
不知道以后魏金儿再涂护甲油时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
傅西洲一路抱着顾北笙去了总裁办公室。
他状似无意的瞧了瞧手表。
看时间,傅罗溪该快到了,换洗衣服该也好快便会送来。
他记起昨天晚上的冷战,忽然不知道要怎样和她独处。
所以,他将她丢在沙发上后,就径自来到桌前坐下,假装在翻看文件。
顾北笙瞧了瞧傅西洲,不知道他的态度为什么又变的这样冷,心情变的复杂。
“谢你谢。”她想半天,才终究憋出句话来。
对方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