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晓蓓听着向暖挂断后不自觉的为难起来,抬眼看着房间里站着的自己的母亲,更是为难。
“挂了这就?”
单晓蓓的母亲有点受不了这么快就被挂断电话。
“您还是别替她说情了,不说我的孩子是因为她才没的,就说姐姐姐夫差点丢了性命这件事,她也是别想好了。”
单晓蓓知道自己的母亲心疼李小阮,可是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她对李小阮却已经恨之入骨,甚至不抱任何希望了。
从来没想到自己的亲表姐,竟然是个那么心狠手辣的女人,她不但可以害自己的表妹流产,她还敢杀人。
单晓蓓从来被宠的胆子有些小,遇到这种事更是觉得实在是太夸张。
要是向励知道她打电话给向暖想要给李小阮求情,估计向励都会大骂她一顿,甚至不理她一阵子。
本来这些日子向励一直愧疚没有保护好自己跟孩子所以格外的疼她,但是李小阮对向暖动手后,向励突然变了个人似地,对她都有些不耐烦了,她爱向励,她不想再因为别人而跟向励闹分开。
“现在不仅仅是小阮被抓,甚至整个李家都受到牵连啊,C城这么大一个城市,李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是也是有些脸面的,谁不知道我是李家的人,李家一败,你以为对咱们家没有影响吗?尤其是你父亲,他可能会受到最大的打击。”
单晓蓓的母亲跟单晓蓓认真解释着,她担心李家,她更担心自己的丈夫因此受到牵连啊,她想要见向暖跟霍澈是为什么?她当然不在乎霍澈跟向暖的死活,但是她不得不见他们啊,想让他们看在单晓蓓是向家的媳妇的面子上,千万不要让事情牵扯到她老公那里。
单晓蓓听到这里也有些紧张了,心想自己本想利用娘家给向励撑撑腰,要是父亲出事,那不仅不能给向励撑腰,还可能给向励也带来麻烦:“那我们该怎么办?”
单晓蓓紧张的望着自己的母亲问道。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只能再去医院一趟了!”
单晓蓓的母亲又说道。
周诺本来是上楼来给她们母女送水果,没想到会听到这些,听完后不自觉的叹了声,然后抬手敲了敲门。
单晓蓓跟她母亲转眼看向门口,周诺推门进来:“给你们送点水果。”
“亲家母,你太客气了!”
单晓蓓的母亲松开自己女儿的手对周诺客气道。
“我要是不客气,你大概也会不高兴,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我,说我偷听也罢,我必须要说明我的立场,尤其是晓蓓你,最近不要去找你姐姐。”
周诺低眸看着床上的儿媳妇说了句。
“妈!”
单晓蓓对周诺本来就是有些敬畏的,周诺一说这话,她就又退缩了。
“亲家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单晓蓓的母亲不高兴了,有点疑惑的问她。
“这个李小阮三番四次的让我们向家的人出事,我已经失去一个孙子了,难道我还要失去一个女儿才高兴?这个女人能做出这么畜生不如的事情来,足见她无可救药。”
“可是孩子做错事怎么能连累长辈呢?”
“女不孝母之过,你把晓蓓教的很好,但是李家那边的长辈没有把李小阮教育好也是真的,既然自己的孩子自己教育不好,那要吃亏,也应该是活该了!”
说这种话,周诺也不再装什么好亲家了,索性冷着脸把这话说出来。
单晓蓓的母亲吃惊的看着她,竟然让她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哑口无言了。
单晓蓓低着头不再帮自己的母亲说话,也不站在自己婆婆那边,她什么也不想管了,只想杨好身子,再跟向励生个宝宝。
“亲家母,你这样说话就不太合适了吧?怎么说李家也是我娘家。”
“那你娘家怎么还害的你女儿流产呢?按理说你们应该很亲的。”
“……”
“晓蓓肚子里那条命是没生出来,但是那也是一条命啊,以前我觉得自己就够恶毒的,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远比我恶毒的人,真是太多了。”
周诺看着她,轻轻一笑,说起这些话来的时候,眼里也不是没有伤感。
单晓蓓的母亲一听到自己女儿流产的事情,痛的咬了咬牙根:“我女儿肚子里的是你孙子,也是我外孙,难道我不疼吗?小阮年纪小做错事,她自己承受就罢了,怎么能连累全家上下一起跟她遭罪?你可别忘了,要是单家也出事,对向家又有什么好处呢?”
“原本撮合晓蓓跟向励我也是想着,我们家现在算是高攀了,但是后来我突然想明白了,他们年轻人之间有感情我便满足了,其余的,什么家世啊,背景啊,别人创造的,总比不上他们俩靠着自己的双手去挣来的好,晓蓓流产不久,不合适多操劳,这里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段时间你就先别来了,让她安安静静的做好这个小月子,养好了身子才是重点。”
周诺又缓缓地跟单晓蓓的母亲说了一通。
“恐怕你想的只是让我女儿再给你家生个孙子吧?”
单晓蓓的母亲冷笑一声。
“我的确也是这样想,但是身子是她自己的,她自己身体好难道也不行?”
周诺说完后没再久留,自己先出去了。
单晓蓓的母亲气的嘲笑了声:“你瞧瞧她,多么的趾高气昂,不是当初求着我们把你嫁过来的时候了。”
“妈,我觉得我婆婆说的很对,现在,我们别在管李家的事情了,我想,姐姐姐夫也不至于对我爸爸做什么,我们不要再去给他们添麻烦了好吗?”
单晓蓓弱弱的跟自己的母亲提醒。
“你以为我想做?他们都说是你表姐害你流产,可是真正让你流产的人到底是谁?那个叫关云云的女孩子你忘记了?”
单晓蓓的母亲气呼呼的说完,然后便也拔腿就走,她也是在这个家里呆的心烦。
后来周诺看着单晓蓓的母亲走了,才拿着手机又给向暖打电话,向暖那边很快接了起来,她听着向暖的声音心里有些发涩:“小暖,阿姨求你件事吧?”
“您说!”
向暖从洗手间出来,打着电话看向床边,那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在认真的看着文件,外面的一层光打进来正好折射在他的眼睫,让人看了禁不住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