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我绝对不可能往小秦身上想。
“她说和老板合作很久,但都是单线联系,对方从不给她任何追踪的机会。只不过,有一个地方她很留意,就是每次忽然出现在包里或者桌上的信件都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烟草味……
“给她传消息的人不是穆伊柔?”我弄不懂。
宋祁言摇了摇头,“不,一定是穆伊柔,只不过这信纸有意思。”
“除非特殊处理,否则只有西宁山区那一带的棉粟纸才会有这种味道。”
我叹了口气,“我没文化,听不懂,宋宋,咱们说大白话行不?”
他白了我一眼,抿了抿唇,还是开口解释:“穆伊柔的母亲就是棉粟人,她一直用这种纸,除非是有人给她送,否则一定是常常回去,这种纸里特意放了罂*作为香料,是违禁品,只有当地的人家会用土方法做。”
我:“那……?”还是不懂。
宋祁言:“……穆伊柔有可能在她母亲的故乡。”
我撇撇嘴,早说结论不就好了嘛,谁乐意听你的推理,搞得我听得懂一样。
“算了,你蠢我早就知道。”他哼了两声,将我扶起来,“妈妈给你熬了粥,起来吃一点。”
肚子里空荡荡的,确实是饿了,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时间。
温热的粥下肚,浑身都舒服了,我惬意地靠在宋祁言怀里,差点忘了自己快要挂菜了。
顺哲敲了房间门,慢慢开门,看了一眼宋祁言,“少爷,上官夫人来了。”
我舀粥的动作停下,在宋祁言怀里坐直身子,“她现在来做什么?”
“夫人情绪不对,上官夫人似乎带了什么东西过来,老爷子都气住了。”
宋祁言立刻站起来,让我靠着枕头躺下,往楼下走。
女人吵架,男人下去有个卵用。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挣扎着下床,由小女佣扶着往楼下走。
“宋家有如今的产业,也有我上官家的一半功劳。”
“芷溪,当年那个女人死的不明不白,你也算是有手段,处理地真是滴水不漏。”
上官夫人的声音,夹杂着封天晴的劝告声,“妈,你别这样,我们先……”
啪!
清脆的一声耳光。
我皱了眉,赶紧走出去,江宇腾已经冲上去拉开封天晴,要不是封天晴拉着,他估计要伸手打人。
“死老太婆你找死是不是?!”
果然,这群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根本对付不了老女人。
我走下楼,清了清嗓子,“上次寄遗照,这次直接上门闹,你是又死儿子了吗?”
她脸色变了一下,眯起眼睛看我,“亏得他心里想着你,你竟然这么咒他?!”
我翻了翻白眼,“他跟我顶多算朋友,你今天闹得可是我的未来婆家。”
“夫人,我劝你为子孙积点德,好歹也是做奶奶的人,这样跟个泼妇一样在别人家里闹,实在是没品。”
她嗤笑一声,忽然打开包,拿出一张纸,“我可不是来闹的,是来给你们送救命良药的。”
大厅里一片安静,只有她翻阅文件的纸张声,她啧了一声,“这份文件,是二十年前的了,年代久远。”
江宇腾不等她说完,一把扯过来,迫不及待地翻阅。
她也不恼,转过身,“完整的文件被保护地很好,怎么能全都拿出来呢?”
江宇腾咒骂一声,将手里的东西砸在了茶几上。
“说了这么多,还不如直接说自己的目的。”宋祁言淡漠开口,将脸色铁青的宋夫人扶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