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言没忽悠我,真的是做好了亲自剪辑的准备,拍摄的第二天,他就推了一大堆重要的工作,抱着我在书房里讨论怎么加旁白。
本来是一个团队该做的事,全都让他一个人包了,我靠在边上,心情美好。
原来做个不讲道理的野蛮女友这么爽,难怪古代的妖姬冒着被赐死的险也要魅惑君上,掌控住喜欢的人的情绪太让人骄傲。
我抱住宋祁言,“行了,我找杜飞做,你快去看看楼下的人吧,陆恒都快撞墙了。”
一大早就听到顺哲和陆恒吵嘴,一个管生活,一个管工作,谁的话都有理,僵持不下,听着蛮有意思的。
宋祁言按下et键,暂时完成一个小段落,转过身揉了揉我的肩膀,“累了?”
我有点想笑,这人怎么这么惯着我,我就差连吃饭都有人喂了,累个锤子。
“再这么下去,宋家就要毁在我手里了。”我蹭了蹭他的手,“万一你儿子一出生,发现家产都快被败光了,不知道要怎么恨我呢。”
男人笑了笑,伸手去抚了抚我的肚子,“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
我点了点头,情绪复杂,小小妖怪就要出生了,外面一堆麻烦事我和宋祁言还没解决干净,范云齐的事也没有着落。
这件事就像是悬在头顶上的一把剑,随时有可能落下。
正在走神,外面忽然传来敲门上,顺哲的声音可以放轻,“少爷,夫人请您和少夫人下去吃午餐。”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竟然不知不觉间已经耗光一个上午了。
宋祁言合上笔记本,扶着我起身,动作小心。
我觉得好笑,这人一举一动都把我当成是易碎的瓷娃娃了。
下了楼,宋夫人果然已经在桌边布菜,老王八坐在首位,眯眯眼喝汤,表情惬意。
看到我们,宋夫人立刻替我拉了椅子,“快坐,我给你熬了甲鱼汤,多喝一点。”
我接过那碗汤,心里暖暖的,“谢谢妈妈。”
宋夫人笑的开心,又给宋祁言盛了一碗。
宋祁言往旁边扫了一眼,落在一堆从库房里搬出来的东西上,“怎么把这些东西搬出来了?”
宋夫人脸色淡了一点,随意道:“都是我结婚时候的嫁妆,还有你奶奶的嫁妆,要么是放在库房里,要么是锁在银行的保险箱里,我让人取了一点出来。”
“现在取做什么?”我惊了一下,以为是出什么事了。
喝汤的老王八撇撇嘴,捋了捋两撇小胡子,凉飕飕的道:“你和祁言小子还没办婚礼呢。”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宋夫人点了点头,笑意浅浅,“你和祁言结婚,婚礼还没有办,你现在怀着孕也不方便,但等你做完月子,肯定还要是补上的。”
她舒了一口气,语气郑重,“我们宋家不能委屈了你,这些东西都是要给你的聘礼,当然要好好整理收拾。”
我有点受宠若惊,捧着汤碗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不在乎这些。”
“你不在乎,那也是应该的。”宋夫人看了我一眼,坐了下来,“虽然这些将来都是你们小夫妻俩的,但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不能让外人觉得宋家不看重你。主母就是主母,名正才能言顺。”
我情绪复杂,低下头去喝了一口甲鱼汤,一直暖到五脏六腑的深处,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看向宋夫人,“那我下午帮您一块儿收拾。”
宋夫人笑了,“行。”
老王八喟叹一声,“这才对嘛。”
我有点激动,手放在膝盖上搓了又搓,总觉得掌心出汗,直到有只手在桌子底下握住了我的手。
是宋祁言。
这家伙面色坦然地喝着汤,却还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体贴地给着我安心的感觉。
我松了口气,不再胡思乱想,低头喝汤。
甲鱼汤很好喝,一直到下午我都觉得精力充沛,陪着宋夫人在库房里看这看那。
“这些东西都是宋家几代传下来的,有的并不值钱,意义却重大。”
“从银行保险柜里取出来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上次给你的那只镯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