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到那黎这么失去理智的样子,心里担心她出事,万一耽搁了给宝宝去蛊,那可真就是大事了。
“那小姐……”
“你放心。”那黎转身,对我比了个手势,继续跟电话那边沟通,然后隔了好久才挂电话。
“我已经让人准备去蛊的东西了,很快就会帮你们的孩子去蛊。”
我点了点头,“那小姐,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这座矿我们早就提醒过上头,等你搬完东西,剩下的也会有人来接手。”
“什么?”那黎皱眉,双手叉腰,“你们疯了吗?要把里面那些东西上交?”
“不义之财,那小姐没有忌讳吗?”宋祁言扫了她一眼。
那黎愣了一下,忽然大笑,“你们夫妻俩竟然有这种狭隘的想法。”
她在我们对面坐了下来,姿态放松,微微眯着眼睛,“为了这些东西,我们险些丧命,凭什么就这么让别人不劳而获。”
“我知道,宋家成分特殊,那这些东西不合适。”她耸耸肩,“不过我那黎无所谓,那家本来就是土匪出身,在西部做了多年的土霸王,拿这点东西算不得什么。”
“你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与我们无关,只是不要留下痕迹。”宋祁言脸色平静,看了一眼我怀中的孩子,“尽快替孩子去蛊,我们夫妻俩只有这么一点小要求,不要破灭了。”
那黎笑了笑,长舒一口气,“放心,眼看着就要交易成功了,我不会砸了自己的买卖的。”
听到她这么说,我的心安心不少,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时不时地往外张望。
忽然,山门前有人进来,脚步匆匆。
“少爷,来人了,不是我们的人,也不是那小姐的人。”
我心里一沉,恍惚间听到螺旋桨的声音,转头和宋祁言视线相交,就知道我猜对了。
“有人走漏了消息,查水表的来了。”宋祁言站起身。
那黎脸色大变,来不及怀疑我们,迅速地转身去刚才的地方,将机关按下去,掩饰了暗道。
“出去看看,来的是谁。”那黎吩咐。
她刚说完,螺旋桨的声音就逐渐减弱,明显是有人从直升机上面下来了。
不多久,穿着迷彩服的人就从隔壁踏入我们所在的禅房。
这架势,就算找不到暗门,外面正在挖东西也是说不过去的。
我正在心慌,抬头却和来人四目相对,登时愣在了原地。
“明臣……”
我没叫完,宋祁言已经将我拉到的身后,顺便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
宋明臣一身正装,逆光站在门口,剑眉星目,正气十足。
看到他,那黎立刻轻呵一声,扫了我一眼,“原来是旧相识,吓死我了。”
她走上前去,“旧相识,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救人,这里只有我和宋祁言的孩子救命,她这是在威胁我!
我深吸一口气,抱紧了孩子,不敢挪动。
“你动作可真够快的。”宋祁言依旧是挡在我身前,和宋明臣对峙着。
“外面的人都是我的直系部属,你这么跟我说话没好处,不如让开,让我见一眼她。”宋明臣语气轻松。
我咬紧牙关,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何必这么跟宋祁言对着干。
宋祁言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哪来的特殊嗜好,对别人的妻子有这么强的执念。”
我闭了闭眼睛,真心求这俩人闭嘴,随便谁闭嘴都行。
“两位,你们该不会打算一直这么站着说废话吧?”那黎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对峙。
宋明臣扫了她一眼,“你觉得你威胁她有用?”
那黎愣了一下,不发一言。
“让你的人进去,适可而止,你在这里给孩子解蛊。”宋明臣说完,顺势进了禅房,直接在那黎手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