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江枫愚?
她回想摊贩‘疯子’。
“咦?疯子,枫子?还真有可能是他啊!”
齐素雅瞪了瞪眼:“我看他邋邋遢遢的,身旁有不少乞丐,跟那些流浪汉很熟,有人叫他疯子,但也可能是江枫愚的枫?”
江碧城忧忧郁郁的:“啊,我四弟真是太可怜了。”
沦为乞丐,跟流浪汉为伍,可不正是可怜吗?
江雁洲坐不住了,“走!”
他捞起搭在床头上的黑色大衣,这一次没再避讳齐素雅视线,想让齐素雅带自己找人。
齐素雅也没耽搁,哪怕这些日子江二王八蛋总是躲着她,让她有点火大,但她心里知轻重,也懒得再跟江雁洲计较了,当即率先一步,带着江雁洲出门。
两人走后,江碧城掀开被子,瞅了瞅自己的腿,又摸了摸浅栗色的湿头发。
膝盖很痛,痛的晚上睡不着,总是痛出一身汗。
他抓来旁边那个长足一米八的雪白大熊,用力抱住毛绒绒,白皙的脸埋入大熊的身体。
有点,寂寞。
有点,不甘心。
但必须尽快适应,他没空自艾自怜。
至少目前,因为家里这名女孩子,他吃穿不愁。
这世上,有太多太多疾苦。
每时每刻,不同的地方,都有同样的人,正在忍受来自命运的恶意。
比如风餐露宿,比如饥寒交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