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脏乎乎的袄子上满是血污,但宁可焐出一身热痱子,他也愣是不肯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少年沉默,但眼神凶狠。他咬紧了牙,一只手被绳子绑着,绳子另一头拴在房梁上。他摸了摸自己怀里,攥紧了拳头。
“丫丫,你别死。”
“丫丫,你再等等我。”
“就快能回去了。”
少年眼珠子通红通红的,他怀里揣着药,这药片捂在怀里,贴心口放着,都快被焐的融化了,但却比少年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无论如何,他得把药带回去。
可是这么久了。
大概,已经来不及了。
而只要一这样想,少年就心如刀绞。
都怪这些人,都怪这些人!
少年愤恨地咬着牙,眼神里头阴晴不定的,那模样极为狰狞。
……
天朝地大物博,口音繁杂。就比如南云腾冲这边地带,其口音方言和临江省差异化很大。
总的来讲,临江省除了个别方言,比如秃露反帐,膊勒盖儿,嘎哈,旮旯,其口音是很贴近官面普通话的。
这年头普通话普及率不高,顾斯年请来的山里人是一名中年大婶,这大婶满嘴方言,齐素雅精通多国外语,天朝方言也懂一些,但南云这边的方言,她听的很是发懵。
幸好顾斯年在这地方住了多年,能充当一个方言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