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祯醉醺醺的,走路都不走直线了。
他头昏脑涨的站起身,大着舌头问苏宴白:“舅舅你为什么帮我?”
明明戎哥,念初哥,甚至是医学狂人毅农哥,这几个,都对雅雅有感觉。
苏宴白叹了一声。
“哪是在帮你啊?我是怕你搞分裂。真要是那样……敬云可就太可悲了。”
一辈子汲汲营营,最想要的就是家庭的完整,全部心思投入在家庭中。
如果最后这个家依然分崩离析,敬云怕是要疯。能够攻陷那个男人的,致使他于绝境的,唯有内部瓦解,而不是外部破防。
秀祯迷糊了一下,“你说得对。”
“不是她拿我当弟弟,我还真就是个弟弟。”
他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这些年,他为这个家做过什么?
他又对她付出了多少?
就算天塌了也有高个子顶着,他是家里最小的。
这二十年的人生让他学会装巧卖乖,从别人手里要糖吃。他活的太市侩了。
他只想要拥有,不想失去,甚至不曾付出,他功利心太重。
他喜欢她,甚至是爱她。
他确信自己这份心态。
但方式错了。
错的离谱。
他在求取,在剥夺,惯性的思维方式,以为撒个娇,耍个赖,卖个乖,就能得到怜悯,得到善意,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可生活哪有那么简单?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她。可他又给过她什么?
他可曾宠过她一回?哪怕是一回?
秀祯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