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

她提的要求太简单了，简单到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宫懿道：“好，我现在安排。”

红鸾轻轻的点了下头。

她脸颊依然苍白，可眼睛依然清澈。

新月没有皱紧了，她上前道：“红鸾，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红鸾道：“我很清楚。”

“清楚你还要这么做？你疯了！”新月已经不能冷静了，有的时候，她觉得红鸾真是傻。

生存在那个世界的人，还要什么良知，还要什么纯善，所有的人，都在为生存不择手段的时候，她居然还做着一个美好的梦。

她跟淳淳一样，都是心存纯善可又被那所谓的纯善给活活害死的人。

她以为，之后的那些苦难，至少能让她醒悟一点。

她以为，她还有机会将她的心拉回来，然后和自己同一战线，肩并肩的在那个冷冰的世界活下去。

可她以为终究是她以为，红鸾却在一条与自己完全不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红鸾没有看她，而是看向宫懿道：“新月是中青天的女帝之一，新或许不会在乎我们的死活，可对新月还是很重视的，不要放了她。”

宫懿目光微深的看了红鸾一眼，却见她依然微笑如初，只是说了一句大实话而已。

然那句话却让宫懿不由偏头，向新月看去。

新月微微的睁圆了眼睛，似乎想说什么，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牢门被打开，穆瑜立刻上前给红鸾松去镣铐。

红鸾摇了摇头道：“这样挺好的，不用松了。”

穆瑜一下子楞在原地。

那镣铐当然不是普通的枷锁，只是两个玄铁打造的铁环，铁环之上铭刻着阵法，那东西平时不碰，就可以自由活动，可是一旦碰触，便会受到与惩罚之阵完全相同的惩罚。

可现在，红鸾居然没有要解开的意思，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

宫懿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淡声道：“走吧。”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少女进行了怎样的交谈，又是什么原因，让红鸾突然的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既然她愿意合盘托出，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有利的，

他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红鸾亦未犹豫，抬步跟着宫懿向外行去。

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天牢外的身影，新月突然抬手，重重的拍在牢门之上，脸色也在那一瞬，变得难看起来。

天宫的夜色是静谧的，平时的时候，天宫之上都是朗晴的天，但也安排了人专门来布雨，以此来保持天宫的空气湿润。

到处挂起的宫灯，并不照眼，反倒是衬的夜色越发静谧。宫懿走到一个凉亭前停了下来，而后目光看了红鸾一眼道：“这里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