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老大说到底,还是我的大哥,这一点无可否认。
过去虽然关系不好,但也不是真的反目成仇,如今他既然有心修复关系,我为何不顺水推舟?”
“可,少爷,你和大公子这边修复关系,那二公子那里怎么办?以前咱们和二公子可是更亲近的。”
孟昭笑笑,清俊的脸上若有若无的露出一丝嘲弄,反问道,
“那你收到的贺礼当中,可有我二哥送来的东西?
或者直接点,我那二哥,在我替他报了这么大的仇之后,他有什么表示没有?”
这句话一问出来,吕乐顿时如当头棒喝,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想明白了什么,低头道,
“我明白了,只是少爷,大公子那边还是不能完全相信。
这些年大公子的为人我虽不是特别了解,但也听到一些传闻,并非那种心胸宽广之辈啊。”
他这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向孟昭进言。
人说疏不间亲,孟昭好歹和孟希乃是血亲堂兄弟,一笔写不出两个孟来,而他只是区区一个孟府小管家,可见也的确是忠诚为主。
孟昭则是大加欢喜,他要得不是得过且过的应声虫,也不是表面忠心,实际小算盘打的乱响的两面派,他要得就是吕乐这种人,能用这样的人,也用的放心。
“你啊你,这话在我这里说说就算了,在外面,切记管住自己的嘴,别漏了风。
孟希是何等样人,你知道,我也知道,但这并不影响咱们暂时和他虚与委蛇。
阿乐,你要知道,孟文那里,我击败史思明,便等于踩着他的脸上位,而他又不具备那种宽广的胸襟和气魄,咱们的关系便到此为止,难以善了。
而且以前所谓的关系亲近,也不过是他想要拉拢我和二房帮他,支持他对抗老大罢了。
真说兄弟情义,还不如咱们两个之间来的真诚。”
吕乐心中感动,声音不自觉的带着些颤音,
“那以后?”
“以后是以后的事情,如今孟家当家的还是我那大伯和三叔,轮不到两个小辈插手,我们默默发展,积蓄实力便好。
未来如何,谁都没法预料,所以阿乐,二房这里你要给我管好,千万不能出岔子。”
孟昭心有猛虎,野心勃勃。
班夺权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但从不会拿出来说。
哪怕是在没有任何泄露消息可能性的吕乐面前,也是如此。
至于和孟希和孟文的关系,从得知自己身怀照天镜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从没想过要依附别人,给别人当狗。
吕乐嗯了一声,将手中的小册子收回到袖口当中,正要出门。
便见到有两个黑衣魁梧大汉,拎着一个麻袋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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