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天赐年方十六,将入宗师,你年已二十,方才只有如今修为,有何面目与他并列?南沉北孟,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此言一出,李鸦儿大惊失色,他刚刚还琢磨着,不能叫自己这心高气傲的侄子和孟昭交恶,转过头就闹出这么一出,岂不是让他难做?
孟昭身侧的牛大力和元宾就更加生气了,主辱臣死,现在李星晨看不起孟昭,比看不起他们两个还要过分,因此怒目而视,杀气毕露。
似乎随时就要出手,给这自命不凡,又高傲自大的家伙一点教训。
他们两人俱都是先天之内一等一的高手,强人,杀机刺激之下,顿时使得李家十个先天护卫如临大敌,无比紧张的看着牛大力和元宾,气机练成一片,朝着两人压去。
就在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时,孟昭轻轻咳嗽一声,顿时打破了这沉重,紧张的气氛,毫不在意李星晨话中的质疑,微笑道,
“李兄所言不无道理,单纯论及修为,年纪,成就,我比之沉天赐确实差了一些,与他并列,让人难以信服。
然,我辈武道中人,正是要能其不能为,敢其不敢为,长存大志,方不负此生。
想当初,在南安时,我尚且不过后天小成修为,而沉天赐已经是先天级别的大强者,说一句云泥之别,天地之差,也丝毫不为过。
那时,沉天赐杀我,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要难上多少。
时光流逝,而今我自信,即便那位天赐麟儿有冲击宗师的底蕴和潜能,与我一战,胜负也不过是五五之数。”
这短短几句话,却是孟昭既谦逊,又自傲的表露出,自己虽在某些地方不如沉天赐,但在另一些方面,是超出对方的。
还不待李星晨说话,孟昭紧接着又道,
“至于和沉天赐并称,这件事我想以李兄的家世,见识,定然知晓,是某些人刻意为之,推波助澜,非我所愿。”
不知怎的,若说前一句话,还会让李星晨心存不满,觉得孟昭狂妄自大,再加上这后一句,却叫他满腔怒意不知不觉消弭,重新打量了眼孟昭,叹道,
“不错,若说先前我还怀疑,那么现在,你的确有资格和他并列了。”
或者说,李星晨能直观感觉到,孟昭的心境,心灵修为,与沉天赐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沉天赐是赤子之心,不染红尘,而孟昭,则是浑然宁静,好似深渊。
甚至于,带给他的压力都有七八分相似。
“然,我还是不甘。
三岁时,家族以天青元丹为我铸造根基,打磨根性,五岁习练内家功法,九岁通晓一十三门剑术,十六岁得师傅传功,磨砺剑术,感悟剑意,十九岁入先天,破境即为八窍修为,势如破竹。
时至今日,我练就无上剑罡,自诩先天之人,也难抵一剑,纵观天下骄雄,也少与堪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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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我,寂寂无名,我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