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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点也不希奇,两年前,甘明峰尚没有如今的修为境界,也不曾查阅犁首山相关资料,所知有限,却能奇迹般的从犁首山中逃出来,可能有运气方面的原因,但更大可能,还是存在着某种特殊性。
当然,此前孟昭也只是有一点点猜测,如今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特殊性定然与皇隋年间的布置有关,也许是那大隋国师的布置,也许是那高句丽邪器的棋子,也许是第三方的暗子,总之与众不同。
他现在倒是庆幸,自己没有杀了此人,留到如今,或许借此能有丰厚收获。
正所谓看山跑死马,这镇邪金殿看似庞然,巍峨,雄壮,且距离两人没多远的样子,但踏上这悬空金阶之后,却发现这段路程似乎永无止境。
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两刻钟,也许是一个时辰,两人越走越觉得奇怪,怎么走了如此之远,距离那金殿的大门,仍和开始时见到的距离相差不多呢?
“这,甘明峰,你可知道,我俩现在走了这么久,为何还不曾到达那金殿大门?”
孟昭还是选择向甘明峰发问,他的武道,他的卓然,以及他的底牌,在此时并无多少用处,蛮力或许能解决许多问题,但解决不了所有问题,这就需要一个突破口来尝试解决麻烦。
甘明峰毫无疑问就是这个突破口,他们两个能找到这里,可不是孟昭有多厉害,感知多么敏锐,纯属甘明峰遵循内心深处的直觉,方才走到这里。
此时,孟昭也希望再一次借助甘明峰的直觉,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有没有解决的方法。
当然,即便现在悬空金阶消失,孟昭也有足够把握腾空而起,纵跃回悬崖边上,可甘明峰就未必有这个能耐了。
“这,我也不知,内心并无任何的直觉,或许,或许我们继续走下去,早晚能到达那金殿大门前。”
孟昭有些失望,仔细看了看四周环境,以及脚下的金阶,最终落到似乎还有相当一段距离的镇邪金殿大门,仔细思忖片刻,才道,
“不对,甘明峰,你有没有发现,咱们虽然走了这么长时间,但距离之前的悬崖,似乎一直停留在某个距离上,一直没有变过,有古怪。”
这个古怪,孟昭看来,无非有两种说法。
其一,就是他们陷入某种知见障,看到的,是假象,真切感受到的,才是真实,也就是说,他们真的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现在只是考验,只要坚持下去,早晚会到达目的地。
其二,就是孟昭担心的,他们真的一直在原地打转,就和鬼打墙一样,这样的话,不论他们多么坚韧,多么坚持,走多远,多久,都很难到达目的地,必须找到破局之法才行。
甘明峰此时也觉得蹊跷,闭上眼,仔细感应了一番,
“这,孟龙王,我觉得,我们还是再走一段距离看看,毕竟现在已经没了后路,只能一直往前走。”
后路,早在甘明峰踏过的时候,已经尽数消失,若有外人看到,只会以为他们两个是能腾云驾雾的仙人,能虚空而行,如履平地。
孟昭点点头,也只能这样,只是,这镇邪金殿,也太过奇异了些,明明有意引导两人,却偏偏又设下这等障碍,真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
两人继续沿着金阶而行,而犁首山其他地方,诸多之人,也各有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