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惨嚎了一阵,在朋友的劝慰下,总算原意松开了捂住脚腕的手,然后大家就看到了德雷克那肿的像是面包一样的脚腕。
“喔,天啊,这一定折了!德雷克,你完蛋了,你可能一辈子都大不了篮球了。”一位白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呼道,不过聂唯却从他的呼声里听到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情绪,所以特意看了他一眼。
果不其然,这人的眼神里压根没有一点的同情。
“安德森,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在一旁说风凉话,小心我再揍掉你的门牙。”一位一直扶着德雷克的黑人小个子朝着刚才大叫的白人怒吼道。
“难道我不说,他的脚就能好么?”安德森撇了下嘴,嘟囔道,但是看到哪个小个子恶狠狠的眼光看过来,他还是没敢再说什么风凉话。
不过刚才他的那番话还是被德雷克听进去了。
“盖瑞,我的脚腕是不是真的断了?”德雷克惊恐的问道,刚才他也看到了自己脚腕的伤势,着实恐怖,再加上他现在根本无法转动脚腕,所以下意识的认为安德森说的话是正确的。
“没有,没有,那是安德森胡说的,医生还没有到,等医生做过检查了才能确定。”
“不,盖瑞,我觉得我的脚真的断了。”说着说着,德雷克有痛哭了起来。
断脚的心理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来气,一想着自己以后可能连篮球都大不了了,悔恨就仿佛钻心的虫子一样来回在他的心脏钻孔,让他心疼的受不了。
此时此刻,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他垫脚过的那些人在扭伤扭断了腿后,会哭的那么伤心,当时德雷克只当对方是软蛋,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德雷克才明白,那些眼泪的意义。
悔恨犹如万蚁噬心,德雷克此时也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都是你这家伙……放开我!”盖瑞看到德雷克失魂落魄的样子,怒从心起,站起身来就要扑向聂唯,却被早就防备着这帮家伙的程子墨一手给拦住了。
“都在干什么呢,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当警察不存在么。”道格此时也站了出来,让警察拉开程子墨和盖瑞,当然过程中警察明显是偏帮程子墨的。
毕竟这事儿本来德雷克就不占理,更何况程子墨代表的可是聂唯,道格可不愿意得罪这样的大人物。
“道格先生,今天的拍摄恐怕没办法进行了,一会我会拍工作人员和您的高层联系,重新商定拍摄时间。”
聂唯走到道格身旁,淡然的说道。
“那是自然,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我真的感到很抱歉。”道格听到聂唯这话,急着道歉。
“没有关系,这只是一个意外,我相信你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对吧?”聂唯笑了笑,摆出一副并不以为意的态度,甚至还稍稍安慰了一下道格,把道格感动的不得了。
要知道他最害怕的就是聂唯生气,把这件事儿捅给那些高层人员,那么道格不可避免的就会成为这件事情的背锅侠。
安抚了一下道格,聂唯并不想要和他把关系闹的太僵,虽然今天道格的表现堪称无能,可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是埋怨还是告状,都已经无济于事。
还不如安抚他一下,让他下一次维护治安的时候能够更尽心尽力一些,毕竟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相信就算是一头猪都会长教训,何况是人。
聂唯和道格交谈完毕后,看到救护车还没有来,便朝着一旁的剧组的医护人员招了招手。
“给他喷点止疼剂吧。”聂唯说道。
其实他心里糴德雷克的伤势最清楚不过,别看德雷克脚现在肿的吓人,但其实并没有伤到骨头,聂唯下脚还是很有分寸的,他也不想因为这点事儿就毁了德雷克一辈子,如果不是德雷克下黑脚,聂唯甚至都不愿意用这种暴力的手段去对付他。
毕竟他只是要一个安静的拍摄环境而已,他对于这个国度来讲只是一个过客,一段时间后就会离开,下一次再来还不知道要多久呢,何必把事情做绝,两人的身份地位也注定了在未来几乎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
“你给我滚开,不需要你们的假仁假义,德雷克现在的样子是谁害得你们心里没数么?”聂唯的一番好心却遭到了抵制,刚才想要和聂唯动手的盖瑞此刻有跳了出来,阻止医护人员为德雷克治疗。
“是我害得他,还是他害得我,你可以问问他。”聂唯走到了盖瑞面前,看着倒在地上的德雷克,平静的说道。
“我……”德里克刚想要反驳,可是面对聂唯平静的目光,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因为这件事儿他最清楚不过,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是他故意伸脚,想要给聂唯下绊子,却没有想到最终却害了自己。
“看来你心里有数,那就好,另外我建议你接受治疗,至少他能帮你减轻一些伤痛。”聂唯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也不理会德雷克到底答不答应。
毕竟聂唯可没有那个义务苦口婆心的劝那个家伙,这一切都是德雷克自己咎由自取,聂唯原意派人给他止疼,已经算得上是仁慈了。
事实上要不是一旁就有媒体在那里拍照的话,聂唯连这点事儿都不会做,毕竟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德雷克自己活该。
德雷克疼的厉害,也很想知道自己的伤情,所以哪怕盖瑞在一旁‘硬气’的让他不要接受聂唯施舍般的救治,但德雷克还是答应了下来。
毕竟天大地大,他的腿才是最大的,面子在一个健康的腿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德雷克看过很多医疗事件,就是因为处理不及时,结果小伤变大伤,他可不希望自己也这样,所以盖瑞那些话在他听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伤的又不是他的腿,他当然可以硬气,但德雷克不行。
这一次受伤,德雷克竟然在短短一段时间内,就仿佛成长了好多。
“先生,我的脚腕还有救么?”德雷克趁着医护人员为他喷药的时候,忐忑的问道。
“不好说,看样子挺严重的,不过一切都要等到检查后才能知道到底伤没伤到骨头,不过就算没有伤到骨头,这么严重的挫伤,我觉得你也要休息最少三个月才能再进行剧烈运动。”医疗人员倒是蛮热心的回答了德雷克的问题。
德雷克心若死灰,他觉得这个人说的话,多半就是在安慰自己,如果不是疼痛,他都觉得那只受伤的脚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九成九是要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