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的孝顺,就是愚孝,是扭曲人性,是最不可原谅的大恶!”
一番话说的陈学士面如土色,饶是他饱读典籍,都想不出合适的借口来反驳她!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顾小姐说的有理,他这样子确实是自私的很!
“这只是其一,其二,”唐乐乐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继续道:“你这样子置朝廷律法何在?亏你还是朝廷命官呢,若是犯了罪,只看年纪大小来判罪,那么要律法何用?京兆府大理寺又有何用?”
陈学士彻底慌了神儿,这事儿闹得这么大,传到皇上耳朵里,自己的官职都难保了,陈家可就彻底毁了!
他原本只是想借着舆论,来逼着侯府的人原谅自己,虽然母亲有错,他们不是平安无事吗?公报私仇,关着不放算怎么回事儿?
错就错在,唐乐乐可不是一般的小姐,言辞犀利着呢,能怼的你怀疑人生!
“还有……”唐乐乐又道。
陈学士脸一白,你还没完了,再让你说下去,自己岂不是死都没办法翻身了?
“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的母亲如此嚣张,责任全在你,是你的愚孝,一步步养的她目中无人,任性跋扈!
她一个内宅妇人,眼里只有家里一片地方,所有人都得敬着捧着,不论对错,不敢有半分忤逆,这就给了她错觉,她老她有理,她老就可以为所欲为,才会不顾后果,当街拦着我哥的路!
试问满临安多少官宦权贵,谁家老祖宗有她这么糊涂的?”
周围的百姓纷纷赞同,顾小姐说的太对了,可不就是他做下的好事儿吗?
陈学士额头冒汗,身子哆嗦着,加上跪了这么久,差点儿就晕过去了!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陈学士还要继续跪着吗?”
他下意识摇摇头,下人慌忙上前,扶着他起来,都畏惧地看着她。
什么叫言辞入刀,他们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同时也佩服不已,她怎么知道自家府里的情况?老祖宗可不是无人敢忤逆的吗?脾气暴躁的很,经常责骂下人,陈夫人都被她当丫鬟使唤,磋磨的没一点儿夫人的样子!
宣宁候和顾焕璋,站在门口,满意地看着她大展身手,怼的陈学士就差以死谢罪了!
“有女如此,父亲甚是欣慰呀!”
顾焕璋斜了他一眼,“说得好像我这个儿子给您丢人了似的!”
宣宁候干笑两声,一向严肃的儿子都学会吃醋了,“都好,父亲有你们兄妹,是父亲最大的福气!”
唐乐乐经历无数波折,这点儿小场面,应付起来不要太轻松!
陈学士强撑着拱拱手,“顾小姐一番话,犹如棒喝,如雷贯耳,陈某受教了,今日之事,陈某思虑不周,给贵府添麻烦了,改日亲自登门赔礼!”
说完摆摆手,让下人扶着他回去!
“慢着,”唐乐乐喊住他,“如果查清楚此时与令慈无关,侯府不会追究,你去把他们祖孙接走就是了,诏狱的饭也要钱的,留着他们也占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