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里,文渲和顾焕璋像是两头磨磨的驴子,来回转着圈儿。
有几次差点儿碰头,都是一脸的无奈。
“我记得别人家生孩子都会喊疼的,怎么里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呀?”
文渲忍不住问顾焕璋,他是没有当过父亲,可总别人讲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呀!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大夫,又没生过孩子!”
顾焕璋没好气道,妹子受这种苦,都是为了谁,你生怕她不疼呀?
文渲呐呐道:“我也没生过呀,凶什么凶?
要不,我进去看看吧,这心里实在没底呀!”
“行啊,你去吧,不怕你阿娘把你打出来,你尽管进去!”
刚才是谁给撵出来的,还没受到教训?
恰好道长赶来了,还穿着白袍子,估计正在做手术,直接跑来了。
“师傅,您可来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赶紧进去看看呗!”
道长摆摆手:“不慌,让我先去消毒准备一下,那丫头自己是大夫,身体也一直很好,孩子也正常,应该没事儿的!”
道长准备一番,进了产房,这一去,又是半个时辰。
镇关王和宣宁候也打发走了客人,来看情况。
于是四个大男人都抻着脖子巴巴地望着产房,看着有点儿好笑。
茵姐儿让人搬来椅子,泡了茶水,招呼他们坐下:“姑父,表哥,你们都坐下慢慢等,道长在呢,不会有事儿的啊!”
镇关王拉着宣宁候坐下,叹口气道:“我夫人生小儿子的时候,听着里面一声声的叫疼,我这心也跟刀搅似的,恨不得以身代之!
圣人教导咱们孝顺父母,是有道理的,生儿不易呀!
只是灵犀这瞧不声息的,我这心里更慌得狠,夫人也是的,好歹传点儿消息出来呀,这么等着,真够磨人的!”
宣宁候难得没跟他顶嘴,蹙着眉头道:“你让人把府里围起来,所有进出的人都监视着,万一有图谋不轨的人换了孩子,可怎么是好?”
他这是因为唐乐乐小时候被谢氏给换走,害得她吃了无数苦头,他也跟傻子似的,被人戏耍了十多年,心理都有阴影了!
文渲听得有些无语,还是安慰他:“岳父放心,我阿娘和师傅都在里面呢,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
稳婆都是千挑万选,家人都被我控制住了,谅她们不敢搞鬼,现在就是担心,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产?”
不能怪文渲心狠,事关妻子孩子,他不介意做恶人。
毕竟生产之时,是乐乐最危险,最无助的时候,老皇帝又虎视眈眈的,必须做好防范,他不介意做个小人!
镇关王捋着胡须:“你母亲生你弟弟是小产,也用了大半天,灵犀就说不准了,道长在呢,咱们耐心等着吧!”
文渲眼底露出杀意,“静妃该死,父亲等着,回头我就安排人,收拾了这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