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楼看她钻了牛角尖,赶紧劝着:“别,不怪您,都怪老皇帝不仁不义,不是东西,反正两边迟早有一战,现在这样更好,不用自己人打自己人!
那个,您还没说,皇孙打算怎么办?我好安排人给您偷回来!”
萧晗烟眼神暗了暗,满是不舍和思念,许久才摇摇头:“算了,霆儿在宫里,是皇长孙,尊贵无双,跟着我这个没用的娘,不定过什么苦日子呢?
他也十岁了,不是吃奶的娃娃,小鹰迟早得自己飞,我不连累他,是对他最好的疼爱了。
从此以后,我就是个死人了,一切都断的干干净净了,挺好的!”
秦玉楼有些心疼她一个女子承受这么多,又道:“您别太伤感了,既然临安没什么牵挂,去西北吧,那里有许多女子能做的事儿,您身手这么厉害,说不定还能建功立业,当个女将军呢!”
“怎么可能?女子一向是男子的附属,我也没什么本事,这不是差点儿被人给宰了吗?”
“您说的是临安,西北不一样,有那姑奶奶在,女子的地位,比男人都要高,学医的,织布的,做买卖的,满大街都是。
谁要是敢欺负女子,东家发火,直接就给阉了,老惨了……”
萧晗烟被他逗得笑了起来,还真像是顾灵犀做出来的事儿。
想想那种自由的氛围,她突然对西北充满了期待,反正下半辈子也了无生趣,不如去帮灵犀做点儿事儿,就算是偿还她的恩情了!
看她心情好了,秦玉楼也放心离开,心中感慨,哄女人这活儿可真不好做!
冷不丁看到萧涵如站在树底下,阴森森的看着他,一头长发飘散着,跟鬼似的!
“我去,人吓人吓死人的,你把头发扎起来,像什么样子?”
萧涵如猛然凑近他,鼻子都快贴着他鼻子了,吓得秦玉楼双手抱胸,“你,你想干嘛?男女授受不亲,少觊觎我的美色!”
萧涵如磨着牙,强忍着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我问你,你跟我姐说什么了?让她又哭又笑的,你少打她的主意,她就算落难,也是王妃,轮不到你讨好献殷勤!”
秦玉楼听她这么说,也生气了,“哎,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且不是她岁数比我大,又受着伤,我是把她当长辈看呢,心思龌龊的人,看什么都龌龊,你不配当她妹妹,教养气度差远了,谁娶了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说着推开她,怒气冲冲走了。
气的萧涵如直跺脚,眼里的泪珠儿只打转,他怎么可能这么说自己?
嫁不出去本就是她的心病,平时看着嘻嘻哈哈,满不在乎,其实夜里没少哭过。
她不过是警告他一番,姐姐此时落难,人又长的好,他在姐姐面前总是表现的斯文有礼,换个人一样,怎么能不让她多想?
可是为什么看他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会那么的痛呢?
哭着回到自己的大帐,洗澡水,饭菜,还有换洗衣裳都准备好了,甚至连女子穿的小衣都有,可见准备这些的人极为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