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瑶挣脱开齐言的钳制，反手就抽了他一巴掌，厉声道：“往日你怎么对我也就算了，我忍着，但你也别触碰我的底线，我不允许你伤害我的朋友，你今天敢对珊珊怎么样，我就跟你拼了！”

齐言被聂瑶的话气笑了，顾不上脸上传来的痛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跟我拼了？你拿着我跟我拼？我今天就是杀了她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阿言，你胡说什么呢？”陆末堔怒视着齐言，声音才刚刚落下，对面的小女人就抓起桌面上的刀，指向齐言的胸口。

聂瑶面无表情的看着齐言，一字一句道：“你敢动珊珊一分，我就杀了你。”

锋利的刀尖在男人名贵的衬衫上留下一个凹痕，划破了上边的布料，紧紧的贴着男人的胸口。因为害怕而颤抖的手使得刀上下抖动，划破了男人白皙若瓷的皮囊，鲜血，如喷泉般涌了出来，在齐言的胸前留下一朵鲜艳的血花。

男人阴郁的脸被愤怒染成铁青色，阴鸷的目光迸溅出慑人的寒意：“把那个臭女人给我带下去。”

被喝住的保镖看了一眼叶珊珊，两步走上前。

聂瑶见状，慌忙吼道：“都给我退下去，否则我杀了他！我说到做到！”

齐言怒视着身前的小女人，忍着那股要掐死她的冲动，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耳朵都聋了是不是？”

“齐言，你别逼我。”聂瑶紧紧的握住刀。

男人好像不怕疼了一样，笑着看着她被泪水浸湿的脸庞：“我不信你敢杀我。”

他投了一个冷厉的眼神，会意的保镖看了聂瑶一眼，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想要把叶珊珊带走。

聂瑶心一横，也不知道哪来的狠劲扬手就将刀插入齐言的肩头，猩红刺眼的鲜血喷薄而出，溅在聂瑶的脸上，男人低哼一声，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瑶瑶……”

“我说过，别伤害我的朋友，这都是你自找的。”聂瑶红着眼，颤抖的声音是道不尽的恐惧。

明明很害怕，却故意做出一副坚强的样子，明明不忍心，却故作绝情。

那双深邃的眸子染上一道血红，不是愤怒，不是狠绝，而是受伤。

聂瑶心中一震，好像杀了人一样，吓得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

耳边，传来男人有些悲凉的声音：“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阿言……”她红着眼看着齐言血流不止的伤口，眼泪流的更汹涌了。

齐言得不到答案，疯了一般走上前，紧紧的扣住她的双肩：“快点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许是被齐言抓疼了，聂瑶低哼了声，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

齐言心中一痛，好像被刀狠狠刺过一般，他忽然大笑了起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明明很好听，却让人莫名的心疼。

“我知道了。”

笑声戛然而止，男人异常冷漠的推开聂瑶，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聂瑶摔倒在地上，抬头看着齐言的背影，只觉得心口疼的难受，她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的抱着叶珊珊，哽咽的声音说道：“没事了，我们没事了……”

她说着，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