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的律师也没想到聂瑶会突然拿出个杀手锏,唇枪舌剑了半天好不容易占上了上风却又被打压了下去。
在法庭上最忌感情牌,一旦法官对聂瑶产生了怜悯之心,那么接下来的判决肯定会稍稍偏向聂瑶。
深吸了一口气,齐言的辩护律师也呈上了一份资料:“这是几年前的报纸还有杂志以及一些寻人启事,被告问我当年原告人在哪,可我更想问问被告当年人在何处?你一个人出国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为了找你,原告几乎将整个帝国都翻了个底朝天,花了上百亿,你凭什么说原告不在乎他的孩子?又凭什么说原告是虚情假意?”
一番话引得台下唏嘘,一百亿,那可不是小数目,没想到齐言当年为了找聂瑶居然耗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
聂瑶微微抬起头,炽热的目光交织着心痛和受伤,她知道齐言以前对她好,一直都知道,可他们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法官侧目,道:“请问被告当年人在哪?为什么不回到原告身边而选择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带孩子?”
“我……”
聂瑶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目光紧紧的锁住齐言。
她怎么回答?她该怎么回答?难道说齐言杀了人,她害怕,所以才跑掉的吗?
桌下的一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最终聂瑶还是低下了头,选择了沉默。
而聂瑶的辩护律师看到聂瑶这么做,着急的道:“聂小姐,你快说呀,你当年为什么要躲起来?”
“我……”
“我没什么好说的。”
聂瑶红了眼睛,低着头,却能感觉到四周投来的目光有些不自然了。
她的辩护律师也是气坏了,都不知道该说聂瑶什么好。
法官心里有了决断,提醒:“被告若是选择沉默不辩解,那么孩子的抚养权有可能归原告所有。”
聂瑶一听要失去小宝倏然抬起头,咬着牙毫无畏惧的对上齐言的目光,道:“当时我在国外的一个小镇,通信并不发达,所以不知道有人在找我。但我想说的是,齐言身价是千亿,可私生活却尤为混乱,身边的女人成群,我认为这样一个不检点的男人并不能给孩子起到好的头,所以哪怕他再有钱也不一定能把孩子培养成正常人。”
齐言听到聂瑶的话有些怒了,他身边的女人什么时候成群了?除了她,他何曾碰过别的女人!
现在聂瑶居然说他私生活混乱,也不想想自己!
湛黑的眼眸里闪过凄厉的狠色,齐言的笑容里透着嗜血和残虐:“我在外边没有别的女人,我的秘书以及管家可以作证。倒是聂小姐,你在听雨轩内买下的学区房里每天夜晚都出入着不同的男人,请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言的语气淡淡的,丝毫不掩饰脸上的轻蔑和嘲讽。
聂瑶没想到齐言会给她扣上一顶生活靡乱的帽子,气道:“你别用你龌龊的思想将那些肮脏的事情扣在我的头上,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什么关系都没有。”
“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会每天半夜三更不回家,专门住在你的家里跟你睡同一张床!”齐言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