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怎么对我,我受着。可是,都已经活过一回了,你也不想再和杨劭,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和他在一起?你不想要的,也不让我要?!”
“难道你前世抢走了我儿子,让他不认我这个生母,给你儿子做马前卒还不够吗?!”
萧敬爱一声比一声更高,声嘶力竭,越说越激动。
反观萧宝信却冷静了下来。
这样一个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自私自利的货,她还能和她说什么道理?
“自然是不够的。”她忽然笑了,眼神里满是嘲讽。“你有胆子爬姐夫的床,就要有承受我怒火的准备。你当我夫君的床是那么好爬的?”
“杨劭,我不稀罕要了,但你永远别想要!”
“萧宝信!”萧敬爱尖叫,远到碧玉在远处都听得一清二楚,可她哪怕心急如焚,有有梅紧紧扣着她的手,她也难分身前往。
“什么是天意我不知道,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萧宝信冷声道。“我还有足够多的时间。”
萧敬爱听了却只想笑,“就只有三年多不到四年的时间,阿姐是不是自视太高了?你真当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一呼百应,无数人为你鞍前马后?”
原来竟只有三年多的时间了么……
萧宝信眯了眯眼睛,头微微向前倾,萧敬爱下意识地往后躲,后背就贴到了车板。
“你最好把嘴闭严实了,再有今天这样不管不顾,嚷的天下皆知,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了?什么改朝换代诸如此类,都给我憋回肚子里!一旦这话传出去,你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萧敬爱很想硬气地回一嘴,可是碍于萧宝信气势太强,眼珠子紧紧盯着她,好像她但凡再发出声音就掐死她,她只能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她一直知道,萧宝信有股子鱼死网破的执拗。
她敢当面顶着干,萧宝信当真就敢说到做到,就是这么手黑心狠的货!
萧宝信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挑帘子冲外道:“回府。”
令行禁止,车夫时刻盯着车上的动静,一见萧宝信吩咐,连大气都没敢喘颠颠就跑到车前赶牛,有梅和木槿押着碧玉,琥珀则安静如鸡地跟在后面,存在感几乎等于零。
回到萧府,萧宝信着木槿去请二房肖夫人,自己则带着萧敬爱径自往主院过去了。
这些天四下里寻人,总算找到了两个身家清白的奶娘,都是平日交好的夫人听闻萧家的事主动送上门的。谢夫人这回务求妥帖,着管家仔细查了两家人的上下祖孙三代,这才放心将人带进来。
正在跟前训话,打算将人给送到蔡氏那儿,便见萧宝信风风火火地进了屋子,后面还跟着脸肿的跟小馒头似的萧敬爱。
谢夫人心里顿时直划弧,最近她看出宝信和敬爱不睦来了,可怎么就把人给打了?
一看萧敬爱那小脸就知道手劲不小,确认过眼神,就是被自家闺女给揍了的人。
“你们姐妹俩怎么这么闲着,到我这里来?”谢夫人迟疑地将屋里的人都给挥退,吩咐张嫂子将俩奶娘给蔡氏送去。
萧敬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才是亲娘。
她就不信自己脸肿这么高,大伯母会看不到,她又不瞎,可就是这样还替萧宝信遮掩。
这样的家人,她凭什么要为她们筹谋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