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这是刻意为难,纵使徒儿愿赌服输,怕也难掩这悠悠众口吧。”夜长风一脸平静扫视堂上众臣。
“如此,会否太过草率……”“妄断结论,有失公允啊这是。”果然队列里又有了反对的声音。“肃……”林呈临适时上前一步要维持秩序。却见易安世不慌不忙上前一步,朝着上君拜了一拜,缓缓开口道“没有,师妹的字即便幼时也自成风骨,年幼时虽爱哭鼻子,但一颗糖葫芦便能哄好了。若非要说有,那便是多字,但不是因为写的不好看哭了一下午,而是因为她自己一直不满意整整练习了一下午。一如一弦三箭,她至少练习了成
千上万次,方有而今的造诣。”
“来人,拿下。”话音落,北泽彦蓦然大手一挥,一众近卫已是进了殿来。将夜长风团团围住。
众臣子尚在面面相觑讶异中,却听北泽彦指着夜长风解释道“适才那一问是朕故意带偏,你若当真是阿烨,又岂会不知。”
“那又如何,就凭他们,也想拿我?”既然假面已被揭穿,夜长风也懒得再掩饰。一个横扫已是将眼前近卫掀翻在地。又提一掌便向北泽彦而去。
“皇兄。”北泽墨一声呼唤,与易安世双双抢过。不想夜长风只是虚晃,再看去,他已是翩然退出殿外,嘴角一抹诡谲的微笑“好好接受我给你们准备的礼物。”
“孽徒……”玄月一声痛斥,追将出去。
“师尊……”北泽墨与易安世正要跟上,却闻一声轰隆巨响,整个金殿跟着晃了一晃。再回头看去,朝臣已是东倒西歪成一大片。
“发生何事?”北泽彦扶着龙椅上的扶手,堪堪维持泰山不动的坐姿,一声惊问。又闻门外一声长长的“报……”
“宣。”非常时期,北泽彦当机立断。
“启禀陛下,东,东门被炸开了,整座城楼被移为平,平地……死伤尚未可知……”
“什么……”北泽彦怒拍扶手,倏然站起“长阳王听命。”
“臣弟在。”北泽墨即时上前待命。
“命你速速带人前往现场,清理救援。”北泽彦沉着脸,眉间隐隐克制着怒意。瓦巷翻出黑火药,九门排查了八,唯独没有查东门,没想到便出了事。
“遵命。”救人如救火,刻不容缓,北泽墨及时便出了殿去。
“阿烨,你方回来,本应让你休整一些日子,但眼下非常时期,你去帮一帮阿墨。”北泽墨的身影刚消失在视线,北泽彦又看向易安世吩咐道。
“是。”易安世抬了抬追了出去。
白家小院内,白木雪总觉的有些焦躁不安。自凌离开后,她便坐不下来,一坐下就觉得忐忑的慌。最后也不再勉强自己干脆便顺着心意在院子里来回来回走着。“主子,您昨夜里又是一宿没睡好,便坐会儿吧,不然您的身体真要遭不住的。”竹衣拧着秀眉苦口婆心的劝着,虽然明白白木雪内心的焦虑,但同样忧心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