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渐渐好似能动了,便不自觉摸上那处温热想再暖暖手。最后终是勉强睁开了眼,却见自己已回了房来,双手摸上的那处热源也不是别的什么正是夜长风的胸膛。
哼,真是有趣。要冻死她的是他,用身体给她取暖的也是他。白木雪在心底暗自一声嘲笑,勉力翻了个身,稍稍与夜长风拉开了一些距离。却是瞬时又被捞了回去。
“师妹,告诉我,怎么做,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作践自己?”温暖的胸膛贴上她的背,耳畔却是他的一声微凉。
白木雪也懒得挣扎,只凄惨笑道“每一次遇上徐真儿,我便莫名其妙输的一败涂地。北泽墨是这样,你也是这样。罢了罢了,我认输。”说罢,眼角滑过一滴温热。“你真的是很赖皮你知道吗?明明白日里,是你说只要给你时间,便可以淡忘,也是你说让我做自己,告诉你想要什么。怎么到了夜里,就不认账了呢?”夜长风带着一丝
抱怨,稍稍心疼的贴上她的脑袋。
“因为你是大师兄啊,小师妹自来都有可以耍无赖的特权,特别是对大师兄不是吗?”白木雪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是虚与委蛇的话,而今说起来似乎也没那么困难了。“对,但是这一件,大师兄不许你反悔。”夜长风应和了一声又驳回“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徐真儿也在凤流,让你往后有一个可以说说话的故人。日后你还是她的主母,你难道
要跟一个下属置气吗?”
“我与她大抵是做不了朋友的。你且说,要我如何便是了。”白木雪闭上眼,放弃挣扎。
“明日,今次上任的新官员会在玉鹤楼设宴。徐真儿毕竟是我带回来的人,我想你跟我一同出席,给她做足这个面子。”夜长风淡淡说道。
“所以你一早这么吩咐不便是了么?非要闹这么大半天。”白木雪不满的抱怨了一声。夜长风本欲再解释,却听她开口道“睡了,困。”便直接把天聊死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夜长风已经去上朝了,正好也避免了尴尬。白木雪慢悠悠的起了床,任由云儿帮着洗漱梳妆。
“姑娘,您明知只要您服个软,太子殿下也便不会往心里去了,怎的就是要弄得自己跟着不舒坦呢。”云儿一边帮着白木雪梳着长发,一边说教。
“我知道的。”白木雪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知道您还……”云儿忍不住埋汰,白木雪却是眨了眨眼,略有风骨道“云儿,面具带久了总会累,到了那个节点,总会忍不住想自己动手撕开。有些人有些事就是那引爆节
点的引线。”
“姑娘,您说的好深奥。云儿听不懂。”云儿摇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没事,不懂才好。”白木雪一声干脆,对着镜子莞尔一笑。
“姑娘笑的时候真好看。”站在身后的云儿,堪堪好看见镜子里那倾城一笑,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嘴抹了蜂蜜还是偷吃了糖?尽讨我欢心。”白木雪回头,俏皮打趣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