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便找到了，因为目标无比的显眼。

城头的那处空地上，原本的石头小屋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型的复杂法阵，流动和闪耀着银白色的能量光芒，法阵上方穿梭飞舞着一道道银白色的能量流，看上去很是耀眼，那是大量的人类灵魂。

卡莲就站在法阵中央，灵魂围绕在她身边飞舞，洁白的长裙迎着恐惧废土的寒风掀起阵阵波澜，犹如飘渺的仙子，不染尘世。

胡风见状，长叹了口气，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足以证明一切疑点和之前的推测。

梦境律者和火之律者就是受到卡莲的召唤而来，沿途收集人类灵魂，最终献给卡莲，继而配合她完成目的不明的计划，虽然不知道那法阵有什么具体作用，但胡风明白必须要将其摧毁，肯定不会对人类有什么好事儿就是了。

为什么啊，卡莲？

为什么啊，我心爱的姑娘？

飞机在长城城头上空盘旋，胡风从驾驶舱中探出头，看着下方法阵中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卡莲似乎感应到了监视者，抬起头看向空中盘旋的飞机，继而与胡风对视。

卡莲的目光依旧清冷，两人相对无言，似乎从啸风城一别，此刻再见已成陌生人。

“人类联军已经在路上了，他们会来阻止你，我也会来阻止你，如果你不愿意停手，那么我会杀死你。”

片刻之后，胡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虽然风声很快将其掩盖，但他知道卡莲一定听见了。

“你杀不死我，他们也不行。”

卡莲的声音在胡风的精神中响起。

胡风闻言笑了笑，摇了下头。

“你还是变了啊。。。变的让我感觉如此陌生，这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卡莲，更不是在啸风城和我逛街，被我抱着才能入睡的那个卡莲。”

“我从来都没有变，是你想的太过美好，拉姆斯*波顿。”

卡莲的声音依旧清冷，和她标准的面瘫脸一样毫无感情波动。

胡风没有答话，片刻之后，卡莲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是死之律者，这是你一直想问但没有问出来的问题吧，现在你得到答案了，法则的审判很快便会降临，世间万物生死由天，大宇宙的自然规律，没有人可以干扰这一进程。”

她终于承认了，说出来了。

“离开这里，去瘟疫律者监狱，三个月后再出来，你不会受到死亡审判的波及。”

胡风再次摇摇头。

“我不会去的，我会带着军队来长城，阻止你的计划，除非你现在立刻停手，跟我回家，否则我会想办法杀掉你。”

“你可以试一试，我不介意。”

胡风闻言深深地看了卡莲一眼，继而停止了盘旋，向着诅咒堡方向飞去。

那么，战吧，下一次再见，就是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