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含烟目光复杂的看向他，带着些许试探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我唤了你半天你都没有听到。”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渐渐红了，模样十分委屈。

凌乔然微皱了一下眉头：“含烟，你别这样，我刚才在注意场上的情况，因此没有听到。”

“没什么，眼睛进了沙子而已，我只是好奇叔叔究竟会和谁比试而已。”

凌乔然看了一眼场上，眯了眯眼睛：“拭目以待吧。”

台上，尹漠颜站起身来，挺直的身姿如青松翠竹。

她走至梆子前，纤细的右手下，沉缓冗长，连绵不绝的声音传遍四周，在台下一片期待的目光下，她淡淡开口：“第一场，玉雪宫宫主元拂，对阵的人是——溯溪阁阁主濮阳。”

濮阳站起身来，看向对面的元拂，他们早已不再年轻了，即便是当年以自己容貌为豪的她。

年少那段惊艳的时光，固然令人恋恋不忘，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有了家室。

他们之间的那段过往早就掩盖在岁月的尘埃中，积了尘，埋了灰。

只是，每每想到她这么多年来仍然孤身一人的时候，他的心里难免会有些复杂。

相比濮阳，元拂倒是淡然多了，岁月不止是为她的面容增添了风霜之色，更多的却是淡然的平静。

她望向这个年少时曾深爱过的男子，平静如水的眸中无波无澜，声音也是异样的坦然和宁静：“濮阳，开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