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启啊,宁元启,你还要继续骗到什么时候?
你还要利用我利用到什么时候?
胸中忿然,面上却不显,他淡淡点头:“原来如此。”
“本座这几日思前想后,这件事还是交由你来办最好,看得出来那秦颜兮对你有意,你只要假意亲近那秦颜兮,与她待上一段日子便好。”
“乔然领命。”
“那么本座已事先替你写好一封信,你照着这信临一遍,作为见倾渊门堂主秦颜兮的拜见信。”
凌乔然拿起信,对准光看了一遍,无非是以他的口吻,写给秦颜兮的,他攥了攥拳头,照着事先写好的临摹。
宁元启又道:“只是假意亲近罢了,你明白吗?”
凌乔然垂首,“乔然明白。”
“好了,下去吧,本座还要继续练功了。对了,你可别负了含烟,含烟如何对你,本座可是清楚的。”
凌乔然的脚步顿了一瞬。
房门打开,外面强烈的光线令最里处闭着眼打坐的人皱了皱眉。
房门又被掩上,凌乔然温和的面容瞬间沉下,薄唇紧抿,眸中晦暗不明。
宁元启,你到底要干什么?
宁元启,你又究竟有什么阴谋?
——
春日的夜里,清风徐徐卷送着野花的芳香,醉人心脾。
黑丝绒般的夜色里,轻微的响动令床上的人蓦地睁开眼睛,一双凤眸在黑夜里潋滟而警惕,透过层层朦胧的纱幔,隐隐能看见一个正在接近的黑影。
在那双手掀开纱幔的瞬间,他掠身而起,紧紧扣住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