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昕月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想了想还是先拨通了蓝灵月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之后被蓝灵月接了起来，没有等蓝灵月说话水昕月就直接开口：“蓝灵月，我已经到了，你们在什么地方？”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轻笑：“没想到还挺快，不会是担心像上次一样扑了个空吧，我们就在里面等着你，你进来找找看好了……”说完挂掉了电话甚至关了机。

水昕月没有什么情绪，反正自己已经来到这里了，蓝灵月既然想要见自己就不可能再像上次一样离开，她耐心地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找就好了。

接着给凌邪打了个电话：“凌邪，我已经到了。”

“好，我在你身后不太远的地方，你不要害怕，手机就这样始终开着通话，有什么情况我会听到，马上就过去帮你。”凌邪安抚水昕月道。

“我知道。”水昕月简单地回答了一句就将手机马上放到了自己衣服的口袋里，下了车走进那个废旧的工厂院落里面，兜兜转转不知道几圈，水昕月终于在一个厂房的门口看到了一个纤细高挑的身影，于是慢慢地走了过去。

那个人好像听到了水昕月的脚步声，本来背对着水昕月，慢慢地转过了身，水昕月慢慢走近这才看到了她的样子，这大概是蓝灵月以另外一个身份回来之后她第一次面对，和以前差别真的很大，以前都是看照片，现在终于见到了真人。

她面前的这个女人身材和蓝灵月没有很大的分别，但是脸上几乎已经见不到蓝灵月的影子了，一丝一毫都没有，就连眼神都没有，之前她觉得眼神是一样的，可是真正看过之后根本就不一样，。

以前的蓝灵月对她所有的恨都赤裸裸地摆在了眼神里面，恨不得自己的眼神能够杀人，水昕月一定会被她凌迟无数次。可是现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的眼神她根本就读不懂，有恨吧，还有玩味，可能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蓝灵月在水昕月慢慢走近的时候也在仔细地上下打量着她，直到水昕月在她身前站定了，露出一个奇怪而僵硬的笑容：“水昕月，这么久没有见面了，你还是那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说完低头看了看自己声音突然之间变得尖利：“你再看看我，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全都是因为你，都是拜你所赐你知道吗？”蓝灵月的手颤抖地指着水昕月，想要把心中的不满完全发泄出来。

水昕月刚见到蓝灵月的时候的确是吓了一跳，以前的蓝灵月清秀，现在的蓝灵月很精致，但就像是一个假人一样，脸上的肌肉有一种很僵硬的感觉。

所以在蓝灵月有这样的情绪发泄的时候水昕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一方面是觉得她真的很可怜，被自己内心的那种偏执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另一方面担心自己出声可能会激怒她，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