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猛地回过头来，看着凌邪问道：“董……您还有什么事情？”本来习惯性地想要叫董事长，但是却突然回过神来发现在自己面前的已经不是水昕月了，只好改了称呼。

“她平日里喝的就是这种咖啡？”凌邪问道。

助理知道凌邪说的就是水昕月，点点头回道：“是，董事长一直喝的就是这种咖啡。”说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眼中蓦然出现忧伤神色的凌邪。

“谢谢……没什么事了，你忙吧。”凌邪低下头，将那杯咖啡端起来放在了自己的手中，隔着杯子都能够感受到热咖啡的温度，掌心慢慢地热了起来，杯口不断地氤氲出白色的雾气。

助理见他没什么事了，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凌邪将杯子拿起来放在在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闭上眼睛，果然还是水昕月最喜欢的那种黑咖啡，苦苦的不加任何伴侣，他还记得水昕月第一次带他出去喝咖啡的时候说这样的咖啡是最提神的，其它的咖啡她都喝不习惯。

可是现在凌邪不想要提神，他只想好好睡一觉，从水昕月出事的那天开始凌邪就没有睡过好觉，怎么都睡不着，只有喝醉的时候才能够什么都不想地沉睡过去。

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他才能够在梦里见到日夜思念的她，看到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微笑着看他，他想要伸出自己的手拉住她的手，可是手好像被什么紧紧地压住怎么都抬不起来。

他只是想抬起手来摸摸水昕月的脸都做不到，只能彷徨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她，他分明能够看到水昕月眼中无奈的悲伤，咫尺天涯大概就是这样，你明明在我眼前，但是却触摸不得。

这样也好，起码还能够见到，如果时间能够静止在这个时间，两个人能够一辈子这样相望就已经足够了，可是上天偏偏连这样的愿望都不能够满足，水昕月看着凌邪，眼中满是不舍，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什么都说不出来。

凌邪的身体好像被捆缚住，眼睁睁地看着水昕月的身体在自己的眼前越来越透明，慢慢地和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最后消失在他的面前。

凌邪不能够动弹，拼命地想要开口挽留住水昕月，但是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水昕月离开，这种离别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凌迟。

梦醒来的时候，屋里的氧气缺乏让人快要窒息。

即使是这样，他也愿意像沉迷于毒品一样地沉迷在与她相遇的梦境中，尽管每一次都会失落万分，但是起码只有这样他才能见到水昕月。

凌邪回过神来看到自己面前的咖啡已经凉了，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会这样失魂落魄，身体也有些不舒服，总是很乏力，大概是因为很久没有好好休息吃饭所以才会如此疲惫，便也没有在意。

若是她不在凡间，他在这世上又有何意义？正因为当初人间有她，他离开了仙界。

怅然地看着外面的天空，灰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