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邪的手紧紧地攥成了一个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忍耐心中的怒气。

如果不是天帝这样安排，那水昕月可能现在还安全地活在凡间，虽然天帝没有直接杀死水昕月，但他却是背后最大的凶手，凌邪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昕月的魂魄现在在什么地方？”凌邪确定水昕月的魂魄一定是被天帝藏在了某一处隐蔽之地，天帝很了解凌邪，甚至比凌邪自己还要了解他，他知道凌邪一定不会对水昕月死心，就算是回到了天界也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她的下落，长此以往难保有一天不会重新起了回到水昕月身边的心思。

“这……”副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凌邪的问题，凌邪的猜测没错，但是他如果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了，那就算是背叛了天帝，以凌邪的脾气一定也不会善罢甘休，万一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便是天界的叛徒，这……他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

“说！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凌邪也知道他的为难之处，但是为了水昕月还是逼迫他回答，眼下没有比水昕月魂魄的下落更为重要的事情了。

副将无奈地摇了摇头，今日自己的一切都是当初凌邪一路提携才拥有的。还记得有一次自己与妖魔作战之时，若不是凌邪拼命杀出一条路，从魔王手中救下了自己，自己早已魂飞魄散了。

记忆中的凌邪始终是自信无敌，虽有情有义，但也无牵无挂，可是现在的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公然对抗神帝，自己不知道是敬佩还是同情？如果他像以往没有生爱生恨，他依然会是天界所向披靡，六界敬仰的战神！

“水昕月的魂魄在离开身体的时候就被收走了，这事是属下做的……”副将低声说，似乎觉得有些对不起凌邪，尽管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错。

“收走之后放在什么地方了？”凌邪追问。

“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当时用来收她的魂魄的是天帝交给我的一盏聚魂灯，收人魂魄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那盏聚魂灯拿回来之后就交给天帝了，至于天帝放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副将据实说到。

聚魂灯？不知道为什么凌邪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竟然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在神阁看到的那盏精巧的灯，他看到那盏灯的时候之所以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是不是因为水昕月的灵魂就在里面？

“是一盏青铜色的很轻巧的灯？”凌邪庆幸自己那天顺应这自己的感觉多看了那盏灯一眼，凭着回忆对副将描述了那盏灯的样子，那副将听到凌邪说的话好像很吃惊，连忙点头：“将军见过这个东西？”

凌邪点头：“没错，我在神阁里面见到了这个东西，第一眼见到它，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原因……”凌邪现在确认了水昕月魂魄的位置，心里微微安定了下来，总比之前毫无着落的状态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