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们先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满地狼藉的家。
第二天,顾维廷便带着乔莞去找了房东。
他们去的时候,房东正坐在麻将馆里打麻将打得不亦乐乎,甚至连他们人都没顾得上看,抽出一张牌往中间一丢,高兴道:“糊了!哈哈哈,给钱给钱,快给钱!”
“都要进局子了,还有心情在这里打麻将?”
旁边忽然响起了一个低冷讽刺的男声,一桌子的人都愣了,转过头诧异的看向站在房东身后的顾维廷。
房东这才看到他们,怔了一下之后立刻扯起嗓子大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心我告你诽谤!”
“你告我?”顾维廷一笑,眼底是满满的凛冽,“在你告我诽谤之前,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先去跟警方解释一下强闯民宅和故意伤人的事情吧。”
房东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又有白转青,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她肥胖的脸上变了一圈。
麻将馆里的左邻右舍见状都面面相觑,捂着嘴小声议论起来。
房东见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梗着脖子道:“你别瞎说,我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昨天下午三点半,你带着三个男人,用备用钥匙开了我家的门,翻了我家的柜子,打伤了我女朋友,甚至还准备拿我家的东西,你还敢说没有?”
“我……我……”房东语塞,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什么你家,那是我的家!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我只是回我家看看,顺便找点东西,怎么就成了强闯民宅?”
顾维廷冷笑,讽刺的看着她道:“我到底是应该说你是弱智呢,还是应该说你是法盲?我们租房子之前白纸黑字写的不够清楚吗?禁止甲方以备用钥匙开门,禁止甲方在乙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开门,禁止甲方未经允许进入乙方家里,你失忆了?”
“我……”房东脸上一片灰白,但还是不甘示弱的喊道:“你们用两千块租我家房子,现在这片地段的房子都已经涨到三千五一个月了,我是按照市价在涨价!”
“看样子你是不见法官不落泪了。”
顾维廷懒得再和这种无赖纠缠下去,丢下一句,“那咱们法庭见。”
便拉着乔莞离开了。
那件事最后还是以他们胜利而告终了。
房东带着她几个打人的亲戚,亲自到家里给乔莞道了歉,还给她赔了医药费,好声好气的求她不要再继续上诉。
那个时候距离他们的房子到期事实上还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但顾维廷还是放弃了半年的房租,带着乔莞离开了那个出租屋,找了一个相对更好的地方。
虽然再好的地方,仍然比不上乔莞家里的卫生间,但是她却还是很高兴。
因为顾维廷说了,只要她能够安全,房租什么的都无所谓,虽然之后租的房子离学校远了一些,但他每天都会早起一些,给她做了早餐,送她去学校,然后自己才会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