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画墨神色复杂的看向对方，很快便收敛了怒气，看对方的目光带着些许可怜，却又带着神情的可笑。

“莫言啊莫言，我从现在才知道你很可怜，你放心……你要做的事情我会去做，只是……从今往后，那我情义断了，”

从今往后看清楚了眼前这人，也就没必要在留恋了，对方是什么样子？日后会有着什么下场，都跟自己，没关系。

“莫言这算我还你当年救命之恩，与多年教育之情，你虽然只是利用我，只是……我却没办法做到你那般无情，所以这算还你的，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的理由不在是我的责任了，”

以后对方无论理由在多，却也不会是自己的责任了，对方日后就算有再多无可奈何，有再多的可怜，有再多的理由，她都不会在理会了，所以这一次是最后了。

画墨转身就离开，这莫言并没有多言，而是在原地站着，久久都未曾有任何动作，出门就看到这林锦殊，“过来……”

听到这话的画墨点了点头，便走到对方身边，林锦殊将画墨抱在自己身上，任何推着那轮椅走，“你何必与他说那般多，那个男人早已经不可理喻了，”

听到这话的画墨笑了笑，笑容有点苦涩，却也带着些许嘲弄，“我知道他不可理喻，只是……殊你知道吗？我可以理解他的感受，却没办法认同的做法，认为他可怜，却也更加可悲，”

是啊，对方可怜，却更加可悲可恨，在对方未曾失去的时候，他从来未曾说一句喜欢对方，却在对方失去后，行为越发极端，她知道对方此时此刻的改变，应该是因为灵悦。

他还是多多少少喜欢这灵悦的，只是那一份感情被自己隐藏了起来，所以连他自己都并没有发现，如果不喜欢，就不会在对方要死的时候走过去。

如果不在意，就不会在对方死掉的时候，露出那等寂寥的神情，如果不爱，就不会变得那般偏执了，只是……一切都太晚回不了头。

她不知道莫言是不是喜欢对方，只是……却知道，对方无论是不是喜欢，心中却有着对方的位置，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

“人是不是总会在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他的重要，人总是如此，”会在失去对方后才哭啼，会在失去对方后，在知道对方的重要。

而此刻这林锦殊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傻丫头……别想太多了，”林锦殊其实很清楚这莫言此刻陷入的僵局，就跟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

那时候的自己一心一意要报仇，那时候的自己，一心一意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不是后来有了怀中的人，恐怕此时此刻他会选着用另外一种极端的办法，去杀了那男人。

因为有了怀中的人，所以才会舍不得，舍不得自己的命，也舍不下这一份情，而眼前这莫言，他比自己更加偏执，他此时此刻在拒绝着整个世界，在舍弃着所有关心自己的人。